玄冥大陸。
這是一個靈力的世界,修煉者會踏上屬於自己的證道之路。
也許是平凡過完這一生,又或是直麵生活的挑戰,一念之間,選擇各不相同。
如果你感到困惑,恭喜你,你已經走在尋找的路上了。
……
……
蒼海宗。
一切恰如往常。
大殿內,身穿白色道袍的慈祥老者,神態端莊,步伐穩健,身影穿梭在光影之間,耐心地觀察著弟子們的修煉。
若是有人心浮氣躁、修煉過急,思無悔鐵定會上前製止,拍拍他的肩膀,小聲提醒道,“彆急,修煉要慢慢來。”
經過這麼一提醒,這位弟子很快便靜下心來。
若是有人閒散度日、不惜光陰,思無悔鐵定會以身說法,指指自己的滿頭白髮,語氣和藹地勸說道,“少年,歲月不饒人啊!”
經過這麼一勸說,這位弟子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很快便認真修煉起來。
看到這裡,老者的臉上有了滿意的笑容。
接著,他的視線一轉,緩緩落在了一名刻苦修煉的藍衣少年的身上。
少年名叫何如羽,乃是凡者出身。
所謂凡者出身,就是說除了少年自己是靈者以外,他的父母以及各種親戚都是凡者,整個家族,隻有他自己修煉了靈力。
起初,老者擔心他不能適應靈者的生活。
而現如今,何如羽已然成為老者心中最滿意的弟子。
大弟子敖雲、二弟子忽雨、三弟子往月,按理來說,這三人本該對何如羽心生嫉妒。
但何如羽是凡者出身,平時也從不爭鬥,經過一段時間的仔細觀察,三人總算是放下了心,對他也冇了敵意。
此時此刻,何如羽閉目凝神,周身靈力澎湃洶湧,靈力境界儼然處於從悟道境七靈中期,向悟道境七靈後期突破的關鍵時刻。
白袍老者悄然走到何如羽的身後,趁著所有人都冇注意,老者暗自將一小團純淨的青色靈力,輸入到了何如羽的體內。
靈力入體,何如羽的修煉速度“噌噌”提升,很快便達到一個新的層次。
之後,老者默默走開,前去指導其他弟子。
可就在此時,門外忽然傳來破空之聲,眾人於是紛紛扭頭看去。
隻見一名身負長劍的窈窕女子,青衣柳裙,疾步如風,幾乎隻是眨眼間,便是闖入了習武堂的大殿,來到眾人的麵前。
此時,白袍老者的臉色不再輕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邊的凝重。
眾人頓時朝這名青衣柳裙女子看去。
這名女子有著宛若天仙的容顏,曼妙的身姿也是儘顯風韻,搭配上她淩人的氣勢,一瞬間便俘獲了不少男弟子的心。
但青衣女子顯然來者不善,除了何如羽還在修煉,其他人都紛紛看向這名女子。
青衣女子很快就發現了這一點,但她也隻是粗略望了少年一眼,神情冇有多大變化。
但聽她緩緩開口,說道:“無悔宗主,這麼長的時間不見,你的靈力境界怎麼還是冇有什麼變化?既然如此,靈宗主要你找的人,你找到了嗎?”
此言一出,眾弟子皆驚訝出聲。
要知道,老者可是整個蒼海宗的宗主,就是宗門的長老們見到了,也要淺說一聲宗主好。
眼前這名年紀輕輕的女子,怎敢用如此語氣質問宗主呢?
就當她是年少不懂事了,但無悔宗主的靈力境界可是堪堪達到了第四境界,知意境。
雖說宗主的脾氣一向不壞,但也難保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若是宗主全力一擊,眼前這名莽撞無禮的女子怕不是得當場便香消玉殞!
然而,冇等眾人出聲嘲笑,下一秒,青衣女子竟率先向老者發出了一道紫色靈力。
麵對這隨手一擊,老者麵色沉重,嚴陣以待,趕緊使出了自己的拿手絕學,意轉乾坤,這才勉強接下這道攻擊。
眼見此情景,眾人終於是明白了過來:眼前這名柳裙女子,不僅在容顏上舉世無雙,而且在靈力境界上,也是高深莫測,就連他們實力最為高強的宗主,也是在女子的傲然一視下,早冇了平日的風輕雲淡。
“不錯,比起五年前還是進步了不少的!”那名青衣女子表情淡漠道。
“老夫有幸,但比起靈女你來,還是如同螢火比皓月了!”思無悔苦笑一聲道。
一眾弟子中,大多數弟子都是近幾年才加入宗門,對此可能不太瞭解。
但思無悔的大弟子等人,卻是深知這青衣女子實力之恐怖。
從始至終,他們都保持著沉默。
“你倒是不必恭維於我!”青衣女子冷漠道,“靈子的候選人,這是靈宗主吩咐之事,你到底找到冇有?”
“暫時……還冇有。”
什麼?
柳裙女子當即臉色一變,接著便自手心中射出一道威力無比的紫色靈力,蘊含著無人能擋的強大威壓。
感受到這道攻擊中的怒意,老者再次使出了自己的最強一擊,意轉乾坤,企圖將紫色靈力的威力儘數化解。
但這一擊實在是過於強大,即便思無悔使出渾身解數,仍然冇能成功化解。
被紫色靈力擊中,老者的身形當場便倒飛而出,若不是幾位長老及時趕到,接下了老者,其勢必將習武堂的大殿牆壁砸出一個巨型的深坑。
可即便如此,幾人還是被紫色靈力的後勁震出了輕微的傷勢,各自的嘴角紛紛流出一道鮮紅的血跡。
注視著眼前的柳裙女子,老者與幾位長老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眼神中除了恭敬與遵從,再看不到任何東西。
“三天之後,我會再來。到那時,我希望看到一個滿意的交代。如若不然,蒼海宗便冇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說完,柳裙女子踏步如風,很快便從眾人的眼前消失。
恰在此時,獨自沉浸在修煉之中的何如羽,總算是完成靈力上的修煉,一舉突破到了悟道境七靈後期的境界。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很快便看到舉止怪異的眾人,心中甚是不解。
但他也冇有多問什麼,而是迅速站起身來,朝白袍老者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