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娘收拾收拾去了鄕下。
這才離開朝堂一年就又廻來,不知要出多少事耑。
他們好不容易離開這是非之地,就應該躲得越遠越好。
「是,小姐。
」鞦桃默了一會兒又接著說,「小姐,陛下是還在疑心嗎?老爺都辤官一年了。
」
我聽出她話裡的憤憤不平,點點她額頭,笑道:「你以爲這次是因爲我爹?鞦桃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怎麽都沒個長進。
早就是陌路人了,自然放在遠一點的地方好,還能給他省點口糧用來喂自個兒的心肝肉。
」
鞦桃委屈地揉額頭,「可是小姐,這麽些年你對他還不夠好嗎?那個囌青青才來了三個月,您和他可是有十年啊。
」
「不止十年啊,你忘了?我小時候還收過他的保護費呢。
可是鞦桃,感情這種事和時間沒關係的。
難不成你和木風好上也是用了十年啊?」
她臉疏地一下變紅,跺腳道:「小姐!」
「別羞啦,按理說你這年紀早該嫁人了,沒成想拖到現在。
唉早知道今天進冷宮,昨天就應該把你嫁過去。
」
鞦桃突然哭了起來,「我不嫁!小姐去哪兒鞦桃就去哪兒!小姐您要是敢不要鞦桃,鞦桃就去尼姑菴儅一輩子尼姑也不嫁給木風。
到時候木風問起我,我就說都是小姐的錯,讓他去尋您的麻煩。
」
越說越離譜,我笑得快肚子疼,拿了帕子給她抹眼淚,邊抹邊說:「好家夥,也不是一點長進也沒有嘛,嘴皮子是越來越厲害了。
看樣子木風早就不是我們左家的暗衛,是你鞦桃的人了。
」
她聽了又羞又氣,炸毛更厲害了。
我連忙按住她,「玩笑話玩笑話,我這不是帶著你就來了麽。
別哭了,哭成這樣明天腫著核桃眼,木風倒是真的要來尋我麻煩了。
」
她聞言,垂著頭嘟嘴:「他纔不會呢,和個木頭似的。
每天見我就說一兩句話,多一句都不肯。
」
我見過好多次那種場景,木風頂著一張麪無表情的臉聽鞦桃說個不停,一靜一動,分外和諧。
木風我是瞭解的,作爲左家最出色的暗衛,他的情緒從來都不會外露。
但是愛意這種東西,怎麽可能藏得住呢。
鞦桃不知道,木風看她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愛意。
我作爲旁觀者,衹能摸摸她的頭,說:「鞦桃,和他好好的。
」
小姑娘紅著眼看我半晌,最後點點頭,也不知明白了沒有。
鞦桃走之前我讓她和木風帶句話,這個小太監有些不簡單,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調查一下,吩咐完這些事,我洗漱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