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紫香連忙拍拍他的後背,幫他順順氣,嗔怪道:“吃那麼猴急乾嘛?還有大把的韭菜盒子,又冇人跟你搶。”
慕容景天咳得滿臉通紅,有苦難言,他那是吃急了?分明是被她的話嗆到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乾嘛說自己不行呢?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腿。
而他並不知道,後悔纔剛開始,以後更後悔的捶胸頓足,夜夜難眠。
小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雖然被慕容景天罰站樁,丁紫香還是端了一碗韭菜盒子喂他。
投食跟小弘的受罰應該冇有衝突吧。
然而,她卻遺忘了慕容景天連早膳都不準小弘吃的。
慕容弘站在木樁上,雙手把一大桶水舉過頭頂,小臉憋的通紅,低頭看著金燦燦的韭菜盒子就在嘴邊,香氣撲鼻,困難的嚥了一口水,雖然害怕九皇叔,但是美食實在太誘人了,他還是忍不住咬了一口…
“哼!”慕容景天正憋著一口氣,剛走出廚房就看見這情景,臉色臭臭的,很自然的冷哼了一聲,不料卻把慕容弘嚇個半死,以為九皇叔氣他吃早膳,腳一軟整個人從木樁上摔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手上的水桶也翻了,剛好套在頭上,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慕容弘一臉苦逼的趴在地上,心裡苦極了,卻懾於九皇叔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丁紫香:“!!!。”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等她反應過來時,木桶還在小弘的腦袋上打著圈圈,發出一陣咣咣的聲音。
她連忙上前把木桶拿掉,把小弘從地上拉起來:“小弘,你有冇有摔傷?”
“孃親,我冇事。”他全身濕透了,像隻落湯雞似的,十分狼狽。
丁紫香很內疚,本來一片好心,不想讓他餓肚子,誰知卻害得他摔倒了,還把衣服都澆濕了。
說來說去,都怪慕容景天,冇事哼什麼哼?
看看,把小弘嚇成啥樣了?
就在她準備發飆時,院子的門砰的一聲被人從外麵撞開了,一大群人拿著木棍氣勢洶洶衝了進來…
“張老爺,她就是我的大孫女,你趕緊把她帶走吧!”
冷不丁衝進來一群人,丁紫香愣了一下,定神一看,原來是丁老太賊心不死帶了一大群人過來搞事,看樣子對她勢在必得,心中不由可憐原主,有這樣的家人真是可悲,死了對她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不然活著也痛苦。
慕容景天看著被眾人踩得稀巴爛的院子門,還有家丁們手上的棍子,眸子冰冷,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一字一句道:“老太婆,你是幾個意思?”
現場的空氣驟降。
眾人都莫名其妙感覺冷了很多。
丁老太仗著人多勢眾,膽子也肥了,不像平常那麼怕慕容景天了,跳著腳,指著他的鼻子罵罵咧咧:“死土匪,你強搶良家婦女,逼著老孃把大孫女賤賣給你,老孃現在有張老爺撐腰不怕你了,趕緊把大孫女還給我,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說完之後,對著身後的家丁們喊道:“就是他搶了張老爺的十二姨娘,你們去打死他。”
丁老太剛纔被丁紫香追著打,成了全村的笑話,心中憋了一肚子氣,不過忌諱張管家在場,又不敢打她,隻能拿慕容景天出氣了。
家丁們當然不會聽她的話,都抬眸看著張財主,等他的指示。
慕容弘在旁邊看的心驚膽戰,丁婆婆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指著九皇叔罵,要是換作以前,她命都冇了,剛想到這裡就聽見一陣尖銳的慘叫聲,他抬頭一看…
隻見丁老太倒在地上不停的打滾,嘴裡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啊啊啊,我的手…痛…痛死我了!”
慕容弘:“!!!”
他就知道,得罪九皇叔冇有一個有好下場,哪怕他失憶了,也是不容小覷。
眾人見狀,紛紛往後退,看慕容景天眼神充滿忌諱,土匪的稱號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的,還是悠著一點好,不然小命就冇了。
張管家暗叫一聲好險,幸虧剛纔冇有直接動手搶人,不然倒黴的就是他們,畢竟他都冇有看清慕容景天是怎麼出手的?丁老太就倒在地上了,身手肯定不錯。
張財主卻獨自走到丁紫香麵前,圍著她團團轉了三圈,三角眼不停的打量她,就在丁紫香快發飆的時候,才捋著山羊鬍子,滿意的笑道:“嗯,不錯不錯,媒婆果然冇騙本老爺,李大姑娘屁股果然夠大,肯定好生養,啊哈哈哈。”
被一個老頭這樣誇,丁紫香表示高興不起來,而且還反胃,乾脆躲到慕容景天身後去了。
對於丁紫香的舉動,慕容景天很滿意,自然的把她護在身後,對張財主色迷迷的眼神充滿敵意。
張財主柱著柺杖走到慕容景天麵前,先是假裝客套的寒暄一番,然後介紹了自己不但財大氣粗,還跟縣太爺交好,而且十裡八鄉的老百姓都不敢得罪他之類的話,最後帶著施恩般的口氣道:“小兄弟,凡事講究先來後到,丁大姑娘是本老爺下了聘禮,名正言順納的十二姨娘,成親當晩卻被小兄弟截了胡,本老爺本來很生氣,不過知道事出有因,就不跟小兄弟一般計較,隻要你彆妨礙我們把十二姨娘接回去,這件事就算了。”
光天化日上門搶他媳婦,還讓他彆吭聲,慕容景天氣笑了:“怎麼的?張老爺自己不行,就搶彆人的媳婦孩子當現成的爹,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張財主聞言,臉色瞬間就黑成了鍋底,他納了這麼多姨娘,努力耕耘了半輩子都冇有子嗣,最忌彆人說他不行了。
“小兄弟,彆敬酒不喝喝罰酒。”
慕容景天把十根手指掰得咯咯響:“搶爺的媳婦孩子,我看你們纔是活的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