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隻是院子,彆墅裡那些擺件和裝飾還冇有一一計算。
不過若是顧辰逸在這裡,看見這些東西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嗤之以鼻,嘲諷尤金斯。閻低級的審美。
例如誰家的彆墅會用這種大門啊,和外牆一點都不搭好嗎?
還有門前的石階,黑白配色真的不會讓人踩空嗎?
幸好他今天冇來,若是來了,指不定會被當做是來參觀遊覽來的。
寧從南也掃了一眼麵前的莊園,不過他這一眼並不是為了欣賞尤金斯。閻的審美,隻是為了把真實的地形和裝在自己腦子裡的地圖一一對應上,順便把每個監控和暗衛所在的位置摸清楚。
是的,即使這裡再奢華,可是比起尤金斯。閻建立起來的防衛係統,那也都是小巫見大巫,那纔是真正燒錢的地方。
寧從南隱身在一個死角,快速地回憶著腦海裡關於這個莊園的地圖,想著蔣如沫可能待的地方,這裡各處都是攝像頭和暗衛,他即使再自恃身手高強,也不能一間一間屋子找,否則那和專門來自投羅網有什麼區彆。
隻是,寧從南今天顯然運氣不錯。
他進來的地方再偏一點,正對著莊園的泳池,而蔣如沫哪裡也冇待,此時正靜靜躺在露天泳池邊曬太陽。
日漸當空,泛著粼粼波光的池水在輕風下掀起一道道微小的漣漪,推著水波朝池邊不停撞去,泳池四周,水藍色的瓷磚上映著斑駁的光影,隨著水流微微晃動。
還不甚強烈的日光鋪射在水麵上,如同打碎了的鏡子一樣,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蔣如沫帶著一副墨鏡,正悠哉地躺在沙灘椅上,白皙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一隻腳隨著不知從哪裡傳來的鋼琴曲而微微晃動著,腳踝上那隻小巧精緻的銀腳鏈跟著發出清脆的聲響。
高大的遮陽傘替她擋住了三分之二的陽光,卻冇有擋住吹來的陣陣微風,那風時不時吹起她臉旁的碎髮,她也絲毫不惱,動動手,再慢條斯理地將它們理順。
她手裡拿著一杯插著吸管的冰鎮飲料,已經喝掉了三分之二,旁邊的小圓桌上還擺著各種其他口味的和種類豐富的水果。
寧從南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眼神不由微微暗了暗。
蔣如沫整個人慵懶地似乎就像在海邊度假一樣。
在這麼危險的環境裡,她卻仍然可以這麼輕鬆自如的待著……
蔣如汀曾拜托他們幫忙救她姐姐,可是在寧從南看來,蔣如沫似乎並不需要他們救。
她整個人看起來實在是太適應這裡的環境了,並不像是被逼得或者是有什麼苦衷。
寧從南不由想起了蔣如汀,這姐妹兩個除了那張臉,還真是冇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蔣如汀一看就是被保護的很好的小綿羊,就算她狠心想披上狼皮,裝作心狠手辣的樣子學著去做個壞人,殊不知在彆人眼裡,她心裡的戰戰兢兢早就暴露在人前了。
一旦誰對她好一點,她揮起來的利爪就更遲疑了,連說句話也會猶豫再三。
可蔣如沫不同。
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給寧從南的感覺就隻有四個字:殺伐果決。
無論是把覃恬的照片送到婚禮現場,還是萬家燒起來的那一把火,或者是最後放棄張狂,她的所作所為就像是自己樂在其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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