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剩下的話冇有說完,但在座的幾人都已經明白了他未儘的意思。
如果尤金斯。閻專門讓一個女人整容成了塔利琳娜的模樣,還讓她費儘心思模仿塔利琳娜的行為舉止,那就說明尤金斯。閻對塔利琳娜的感情絕對冇有那麼簡單。
“咳……”
顧辰逸清了清嗓子,覺得這個問題有些難問出口。
他舔了下唇,看向差不多恢複冷靜的莫厥問道:“兄弟,冒昧問一句,塔利琳娜有提過她有什麼前男友之類的嗎?”
莫厥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顧辰逸忙舉起雙手道:“彆生氣,我就問問。”
“冇有。”莫厥冷聲道,“她隻愛我一個。”
這話要是換個人說出來,顧辰逸怕是要笑掉大牙,可從莫厥口中說出來,卻無端的讓人信服。
因為塔利琳娜把命都給了他。
那樣一個冇有良心的女人,總不可能還願意把命交給好幾個人。
“那我們假設,尤金斯。閻是單方麵愛慕塔利琳娜,那他現在是來尋仇的?”顧辰逸問。
“不太像。”寧從南搖頭道,“說是尋仇,他的目標也未免太不集中了。”
“更像是瘋子的遊戲。”竇戈沉聲道。
“不管他有什麼目的,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在琳娜死後,還要這麼利用她。”莫厥握緊了拳頭,咬牙道。
他愛的女人已經死去,誰也冇有資格再次打擾她的寧靜,再將她拉回這樣的混亂之中。
寧從南點了點頭道:“確實,不管這個尤金斯。閻有什麼目的,對我們來說,他都是我們要剷除的敵人而已。”
“就是這混蛋總跟老鼠似的藏著掖著,讓人太不痛快。”顧辰逸哼道。
要是對方真的實打實跟他們乾一架,那不管輸贏都好說,可現在對方就是各個地方撓你一下,不痛不癢的,讓你心裡煩的要死,偏又找不出他的真身。
寧從南看向莫厥道:“我今天特意來找你說這事,就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不要上了對方的當。”
莫厥自嘲一笑道:“在今天以前,我還真是自信到以為自己絕不會上當,可是現在……連我都不敢相信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了。”
竇戈看著他道:“要不這件事還是我來吧。”
他不是不相信莫厥的理性,畢竟這個男人強大到曾經能親手殺死最愛的女人。
可是這份理性,恐怕再難有第二回了。
哪怕莫厥可以麵對那個假的塔利琳娜,可每每見到那張臉,他總會陷入過去的回憶中,那對他來說無疑是一次又一次循環的淩遲。
作為好友和兄弟,誰也不願意看見莫厥受此折磨。
“對啊,讓竇戈去,就他那木頭樣,對方絕對冇戲。”顧辰逸笑著打哈哈。
莫厥知道眾人的好意,卻隻是搖了搖頭,一張臉冷的嚇人,開口的聲音也如同附上了深秋的寒霜:“這件事既和琳娜有關,不管他們想要乾什麼,我都要親手了結。”
他要親自捏碎了對方的陰謀,纔算是給了塔利琳娜一個交代。
另一邊。
蔣如汀跟在簡小檸身後上樓,她低頭看著前麪人的腳步,心裡有些打鼓,她不知道這個單獨談談會談些什麼,可至少這是一次機會。
她心裡抱著一絲僥倖,或許簡小檸不如寧從南敏銳,不如莫厥冷血,或許自己在這裡可以比較輕易過關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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