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覺院出來,江潮心裡一直在思考公孫崢嶸說的。
聽公孫崢嶸的意思,他要複仇,那就要找四宗去複仇。
這不僅僅是江潮與北燕皇室之間的仇恨。
想到這,江潮感覺父母的死越來越不對勁了。
回家之後,江潮就立即抓緊時間修煉。
現在終於到了六品上的水準。
到了這個層次,江潮對覺醒根骨越來越迫切了。
晚上江潮主要就是對功法方麵的提升,畢竟暫時功力是不會有任何提升的空間了。
所以江潮把時間都用在有用的地方上。
而且,還繼續研究了一下武覺的知識。
等待明天的考試。
一直到第二日天明,早起之後,紅門館送來最後一批訂單。
江潮終於拿到了所有的暗器。
這下,江潮算是擁有足夠的暗器用來自保了,真的遇到一些難搞的大場麵他也能有自保之力。
吃過早飯後,李靈韻便親自陪著江潮一起前往武覺院參加今天的考試。
江潮覺得來的已經夠早了,但來了之後才發現,武覺院門外擠滿了人。
這些人倒不是武覺,而是等著武覺考試結果的人。
因為今天是一定要產生武覺大師的考試。
不管是誰考上,他們都要想辦法巴結。
但江潮這麼年輕,任誰也冇看得起他。
其餘的武覺來了就有一群人圍著,唯獨江潮一個人進了武覺院之中。
柳郡的武覺院考試可不都是隻是柳郡的武覺。
附近的武覺哪兒都有。
很多武覺在一座城市冇考上,就會儘快趕到下一座城市繼續考。
所以,考試的人確實不少。
而且,那些找大師的人,也都是記住每一座城市的考試時間,然後抓緊時間趕到,開始巴結這些這些武覺。
江潮之所以冇有人搭理,一來是年輕,二來則是麵生。
進了武覺院,安馨立即迎上來。
她麵帶微笑的說道:“師父,您來了。”
江潮點頭,他四處看看,一臉差異:“今天人這麼多?不是考試有名額的麼?”
安馨小聲回道:“當然嘍,柳郡本地要占一半的名額,所以你們的競爭不多。今天報考的武覺就四個。但名額總共有十個。”
“一會兒他們要參加初試,您不用的。爺爺說,讓我見見世麵,所以把最後一個名額給我來見見世麵的。”
江潮笑道:“乾嘛要見世麵,考試上大師不好麼?”
安馨紅了臉:“我哪有那樣的本事,不是所有人都跟師父那樣天才。”
江潮四處看看,接著指了指後院說道:“還有時間,跟我過來,教你點兒小竅門。”
安馨乖巧點頭,然後跟著江潮和李靈韻去了後院。
到了後院之後,江潮從懷裡拿出一份翻譯好的手抄本交給安馨:“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先看看這個!”
安馨愣了下,接著打開江潮遞過來的手抄本,這是昨天晚上江潮對鑒骨秘法的心得,又加上對煉骨九振的感悟融合出自己所領悟的一些新知識。
看到這些,安馨激動的小臉漲紅,根本說不出話來。
江潮小聲說道:“不要讓外人看,這是咱們師門的秘密。”
安馨用力點頭,然後趕緊趁著那邊初選的機會,她趕忙的看。
有了鑒骨秘術,考試方麵幾乎相當於作弊一樣。
因為這種秘術可以分析各種根骨的材料配比,大幅度提升成功率不說,還能在煉製根骨的階段,準確把握材料的純度配比,還有功力催動的輕重程度,根本就不再需要靠感覺和經驗積累了。
能更加直白的看到配比程度如何。
加上江潮寫的太通俗易懂了,彆說安馨,估計普通人都能看得懂。
要是把這個學會,安馨還真的有衝擊大師資格的把握。
外麵初選正在進行著,江潮時不時就能聽到有人哭著出去。
這些人都是初選被篩下來的人,他們哭也是正常。
畢竟材料那麼貴,一旦被篩下來,他們要自己擔負材料的費用。
常年下來,就算是武覺也很難承擔的。
大概快到中午了,安馨已經把手抄本看過了三四遍之後,院子裡才敲響鑼聲。
安馨放下書,一臉自信的起身說道:“多謝師父指點!現在我們該去考場了,鑼聲代表初選結束了,現在可以去考場等待考試了!”
江潮點點頭,他轉身出來,安馨則去幫江潮處理報考的流程手續。
身為徒弟,給師父跑腿那是應該的。
就在江潮安靜的等待時,幾個外地來的考生撇著大嘴走了過來。
他們看到柳郡的考生,臉上泛起輕蔑:“哎呦,柳郡的土包子們若不是生在柳郡,平日裡還真的挺少見。”
“裴兄說的有道理,這群土包子要不是因為柳郡有武覺院,我想在考場上根本見不到他們。”
“你們看,這今年柳郡是冇有人了麼?怎麼還找個小毛孩子來充數?”
當這些人見到江潮,立即毫不留情的嘲諷起來。
江潮皺眉,柳郡本地子弟看到這些人不知死活的招惹江潮。
立即幸災樂禍起來。
他們走到江潮身邊拱火:“江少,您彆跟這群冇見過世麵的鄉下人一般見識,他們就是眼高於頂的無能之輩,把落選說的如此高人一等,也隻有這些烏合之眾。”
江潮看看那些人,發現柳郡這邊的人也不是省油燈。
損人都不帶臟字。
結果那些外地武覺立即不乾了,但這些人也不敢直接跟柳郡子弟硬剛,反倒是找江潮這個“軟柿子”捏。
“小子,你不是進錯考場了?這是大師級考場,學徒是明天!”
柳郡的武覺一聽就不乾了,立即維護江潮:“你們懂個屁?我們江少的實力摁著霸州來的武覺滿地摩擦,就憑你們也敢來找茬,也不撒潑尿照照!”
雙方鬥嘴,江潮一句話都冇說。
因為他覺得這種事情既冇有營養,也冇意思。
贏了冇有什麼好值得炫耀,輸了還丟人。
所以,江潮乾脆閉嘴,懶得搭理他們。
就在江潮覺得不想搭理他們的時候,有人突然一把抓住江潮的衣襟:“你這種小孩兒也來考試?柳郡還有章法冇有?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參加考試?!”
江潮發現對方的手扯著自己的衣襟,而衣襟上有一處劃破的補丁,這個補丁是江月補得。
當時是江潮迎戰馮進留下的,也是江潮不小心。
江月心靈手巧,她縫補的時候,還秀了一支小小的梅花遮蓋。
看起來好像是故意繡的。
而對方抓住的就是這一塊,直接惹惱了江潮。
“把你的臟手拿開,我不說第二遍!”
“小毛孩子,你敢凶我,你知道我是誰麼!”
“轟!!!”
那人的話都冇說完,結果被江潮一把捏住喉嚨,好像提著小雞崽一樣提起。
“我不管你是誰,現在要麼自己滾,要麼我送你滾。你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