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鬼殺陣的鬆動,戾鳶的臉上是滿滿噹噹的不解,「不對啊,這鬼殺陣當初不是四界合力佈下的嗎?就算屬於魔界的那二十七人以為是我在破陣,罷工了,那不是還有你們另外三界的麼?有你們三界支撐著,影響怎麼可能這麼大!」
戾鳶的話音剛落地,溫冉冉和子芥兩人便齊刷刷的朝著傾樂看了過去。
傾樂伸手摸了摸鼻尖,乾笑了兩聲,說道,「那什麼,妖界的人都知道,魔王想做什麼,我都是全力支援的。」
一聽到這話,戾鳶整個人愣在原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見狀,溫冉冉伸手拍了拍戾鳶的肩膀,安撫道,「其實吧,也冇你想的那麼嚴重。你方纔那一招,雖然加快了血鬼王破開封印的進度,卻也讓我們感知到了血鬼王的氣息。」
「這麼說來,我這算是立功了?」戾鳶臉上的神色一喜,像個邀功的小狗似的。
傾樂歎了口氣,在戾鳶的眼神之中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
有了這句話,戾鳶瞬間恢複了精氣神,扛著沾滿了血鬼一族鮮血的魔王戟,大搖大擺的朝著血鬼王氣息傳過來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殺了多少血鬼的時候,終於有四個人模人樣的人擋在了他們的麵前。
最左邊的那個女子,一頭捲曲的金髮,直達臀部。身上的衣服,彷彿是從哪裡得來的布料,隨手往身上一裹。全身上下除了重要部位以外,幾乎全部都明晃晃的露在外麵。這女子的手腕腳腕上,還帶著鈴鐺,隨著她的動作,那鈴鐺便會發出詭異的聲響。
看著麵前這個紫眸金髮的女子,傾樂瞬間便如同見到了宿敵一般,雙拳緊握,牙齒咬的咯咯響。
「魅綺,你竟然還活著!」
這個女人最擅長利用幻陣讓人迷失,萬年前天外之戰的時候,四界不知道有多少人慘死在她的幻陣之中。
若僅僅是如此,傾樂還真不至於恨得這般咬牙切齒,畢竟戰場之上,不管手段如何,贏了纔是真理。
可偏偏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利用幻陣勾引戾鳶,要不是她警醒的快,隻怕是戾鳶早就被這個女人連皮帶骨頭的吃的乾乾淨淨了。
然而,哪怕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最終冇有得手,她還是忘不了當時看到這個女人和戾鳶衣衫不整的躺在一張床上的畫麵。
越是想起那些往事,傾樂心中的憤怒便越是高漲,甚至連帶著將身旁的戾鳶也給惱上了。
一看到魅綺,戾鳶也不由得想到了萬年前的事情。那可是他長這麼大,頭一次栽那麼大的跟頭。因此,他心中的憤怒也不見得比傾樂低多少。
但是,看著傾樂這夾雜了憤怒和哀怨的一眼,他又不由得有些心虛。畢竟,那個時候,他的確是冇有把持住,將魅綺當成了冥煙,還險些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一旁的魅綺見狀,彷彿生怕這兩人吵不起似的,露出一個勾人的笑容,對著戾鳶說道,「魔王閣下,萬年不見,魅綺對你可很是想念呢。」
「想念?我想你個大頭鬼!」還不等戾鳶做出任何反應,傾樂便爆炸了,抓著妖王鉤就朝著魅綺攻擊了上去。
「老孃今兒個非要刮花了你這張臉,扒了你這身皮,將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你爹媽都不認識,到時候,我看你還怎麼想老孃的男人!」
「哎呀,都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是這麼粗魯。」魅綺往後一退,躲開了傾樂的攻擊,臉上的笑容卻始充滿了挑釁。
「妖王是吧,你還不知道吧,萬年前,魔王閣下在我的幻陣之中,口中念著的名字,並非傾樂,而是冥煙呢。」
「你找死!」
這話一出,瞬間便將傾樂的怒氣值拉到了最高點。
萬年前,四界誰人不知,她堂堂妖界之主,成天跟在魔王戾鳶身後跑,戾鳶想要做什麼,她都全力支援。戾鳶要打架,她在旁邊擂鼓加油,戾鳶要出征,她帶著妖族的人跟隨助陣,哪怕是戾鳶要殺人,她都能親手將刀磨得鋒利無比然後雙手送上。.
可偏偏戾鳶這個瞎了眼的,成天都唸叨著要娶冥煙。哪怕冥煙都嫁給了天帝子芥,他還不死心。甚至有人傳言,戾鳶之所以那般厭惡子芥,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於子芥娶了他最心愛的女子。
剛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傾樂還能坦然麵對,可是聽得多了,她如何能不在意。因此,久而久之,戾鳶對冥煙的情誼,便成了她最不可觸碰的逆鱗。
此時,魅綺提起往事,她如何還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