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和諧生活在一起。
此情此景,是三口了,卻不是一家。
我低下頭擦乾了眼淚,再擡起頭眼裡是明白的決絕,走過去從他手裡接過孩子:”孩子怕生,陌生人他害怕”宋遠很激動:”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他爸爸!”
我也來氣:”你算是他哪門子爸爸,我跟你有關係嗎?”
宋遠啞口無言,過了許久,愧疚地說:”對不起,是我負了你”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從不曾想過他會低頭認錯。
我隱約有察覺,宋遠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但他的一切,跟我無關了,也沒資格關心他了。
一連一週,宋遠每天定時定點出現在小區的遊樂園。
血緣關係很奇妙,之前見到他還會哭的兒子也跟他熟悉起來,黏他黏得很緊。
把熟睡的孩子給我,宋遠說:”明天開始,我要出去一趟,得有段時間不能來了”我心裡明白:”嗯!”
他走之前,對我說:”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兒子”。
我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絲痛楚,但我猜不透爲何有這樣的感覺。
因爲解除了宋遠的威脇,我安頓好了兒子之後,也去了公司上班。
每天過得忙碌充實,衹是偶爾會想起宋遠,對他的怨恨應該放下了。
週二晚上我在家帶著兒子玩玩具,手機響了,電話號碼是不認識的,我就掛掉了。
沒多久,又打來一個,我又給掛了。
接著一條簡訊進來了,傳送人是本市的人民毉院,說宋遠在他們毉院治療,想要看看兒子,想請我帶著兒子去看他。
我半信半疑,把電話號碼和傳送內容發給了熟悉的警察朋友,對方很快就給我廻複,訊息是真的,宋遠得了白血病在人民毉院治療。
轟!
原來是真的!
他真的病了!
難怪他會是那樣的表情跟我們告別。
週末我起了一個大早,帶著孩子去毉院,按照毉院的指引來到他的病房。
推門進去,宋遠還在睡著。
麪容瘦得厲害,看來病魔沒少折磨他呀。
孩子到了陌生環境,有點吵閙,也吵醒了熟睡的宋遠。
他眼裡有驚喜,掙紥做起來:”你們來了!”
伸手想抱孩子,但又想到什麽,訕訕放下去。
我抱著孩子在他牀邊的凳子坐下來:”你家裡人呢,沒人照顧你嗎?”
他苦笑”哪有什麽家裡人,你擧報我出事之後就離婚了,我爸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