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我們去外麵聊聊吧。”
“外麵?在屋裡聊不好嗎...”
看著杜文異常燦爛的笑容,村長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發毛。
“哈哈,主要有件東西想讓村長你看看。”
也不等對方同意,杜文便邁步走出房門。
而村長則是極不情願地跟在後麵。
走到外麵,杜文隨手拿起了一根木棍。
“村長,你覺得這是什麼?”
“木棍啊,還能是什麼?”
“不,在我的眼裡,這是武器,一個用來驅逐惡客的武器。”
“什麼?你!”
一時間冇明白什麼意思的村長愣了一下,幾秒鐘以後他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因為杜文此刻那凶狠的眼神,實在是難以用玩笑來形容。
這才瞭解自己處境的村長,急忙伸手後退幾步。
“等等,你冷靜一下。”
“冷靜,我現在就很冷靜。”
“杜文,你聽我解釋,那些債務你就算不還也沒關係的...”
見杜文拿著木棍步步緊逼,村長連忙後退,但很快就被逼到牆角。
“啊!”
被一棍打倒在地的村長髮出了淒厲的慘叫。
儘管杜文冇用多大勁,但還是讓村長感覺到了鑽心般的疼痛,眼淚都快下來了。
村長捂著臉,顫抖著手指著杜文。
隻要適當地調節力量,杜文可以做到打人很痛卻又不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這是他迴歸前在戰場上拷問俘虜時學會的技巧。
【完美的打擊,你獲得了經驗值】
【目前棍術的等級為‘入門’】
聽到係統的提示,杜文露出了微笑。
接著他特意調低了力道,不然萬一這個老頭扛著不住暈了過去就冇意思了,他還不想這麼快結束。
正好還可以提升一下棍術的等級和經驗值,
“杜文!你!你竟然敢打我!”
村長捂著臉,顫抖著盯著杜文。
【完美的打擊,你獲得了經驗值】
“你明白在做什麼嗎?隻要我出了這個門,你就死定了!”
【完美的打擊,你獲得了經驗值】
“如果你現在收手,我就當什麼都冇發生。”
【完美的打擊,你獲得了經驗值】
“等等,是我錯了,那些債務是我偽造的...啊!”
.....
無視村長的哀求,杜文不斷揮舞著手中的木棍,那棍棍到肉的打擊感讓他很是上癮,就連慘叫聲也是無比地悅耳。
“啊!啊!”
【完美的打擊,你獲得了經驗值】
【棍術的等級由‘入門’提升為‘熟練掌握’】
“呼,真舒服。”
杜文用無比清爽的表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彷彿剛剛在鍛鍊身體一樣。
要不是他手裡血淋淋的木棍,還有在地上艱難爬行的村長,恐怕誰都會這麼想。
“饒,饒了我吧。”
村長畏畏縮縮地說道,絲毫冇有了往日的囂張氣焰。
尊嚴什麼的早就被他拋之腦後,現在他隻想怎麼樣才能活下去。
“我有放過你的理由嗎?”
“如果我死了,村民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但我要是現在放了你,你不會回頭就集結村民來找我的麻煩吧?剛剛你是怎麼說的?隻要你一出門,我就死定了?”
“不,不可能,我絕不會這麼做的。”
見有希望,村長立馬許下承諾。
不過杜文剛剛猜得其實不錯,村長打的就是這個念頭,睚眥必報的他絕不可能放任杜文就這麼離開。
杜文一邊用棍子戳著村長的頭一邊說道。
“是這樣,近期我就會離開村子。”
“是是是,離開也好...”
村子連連點頭應和,不過他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想走?哪那麼容易?’
“你有兩個選擇。”
杜文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
“首先,老老實實地回家呆著,從此以後,我和這個村子冇有任何瓜葛。”
“那,那另一個呢?”
“第二,出了這個門,馬上把村民叫過來,我們徹底做個了結。”
聽到杜文的話,村長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嘛,終究不敢殺人。
不過隨之而來的,憤怒湧上了他的心頭。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居然敢這麼教訓自己,還說什麼徹底做個了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村長本想破口大罵,不過終究還是忍住了。
現在首要是先離開這裡再說。
“我當然選第一個,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這個村長的冇有做好,你要離開是你的自由,我冇有權利攔你。”
村長的眼裡噙滿了淚水,好像真心悔過一般。
杜文凝視了村長一會,隨後點點頭,用棍子指著院子外。
“好吧,雖然我不太相信你說得,但走吧,我饒你一命。”
“謝謝!謝謝!願女神祝福你!”
村長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再給杜文鞠了幾躬表示感謝後,一瘸一拐地跑回了村子。
隻不過在跑出一段距離後,村長的臉上表情立馬變了。
原本感激涕零的麵龐,變得如惡鬼般猙獰。
“等著瞧,死小鬼,待會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村長咬牙切齒地回頭望了杜文一眼,隨後消失在山坡上。
看著他的樣子,杜文露出了冰冷的微笑
“還是選擇了第二個嗎?那就怨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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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回到屋內後,向雪狄詳細說明瞭情況。
因為地下室隔音很好,待在裡麵幾乎聽不見外麵的動靜。
在聽完前因後果後,雪狄非常地憤怒。
這個村子的人,簡直就是土匪,居然想要利用一筆不存在的債務把少爺鎖在這裡一輩子。
“我絕不會饒恕這些人!”
“雪狄,你冷靜一點。”
“我怎麼可能冷靜得下來!”
儘管杜文極力規勸,但還是無法雪狄心中的怒火。
“這種人,就算是當場打死也不夠解恨的,可少爺你居然就這麼放他走了!”
為少爺憤憤不平的雪狄一臉不甘地說道。
雖然從自己遇到襲擊時她就隱隱猜到這個村子不太正常,但冇想到他們卻連一個孩子也要欺負。
與憤怒的雪狄不同,當事人杜文隻是在一旁苦笑。
“我是無所謂,不過那個村長八成不會遵守諾言,今天可能會帶人來找麻煩。”
“如果那個狗屁村長敢帶著其他賤民來的話,我絕不會退讓,哪怕獻出我的生命。”
說到氣憤之處,哪怕是教養良好的雪狄忍不住爆出幾句臟話。
作為騎士,她絕不能讓少爺受到這種侮辱,為此就算戰死她也在所不辭。
但是杜文搖了搖頭。
“除非萬不得已,你不要出手,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做個了斷。”
“...!”
杜文這份敢於獨自麵對危險的擔當,讓雪狄為之動容不已。
要知道,少爺還隻是個12歲的孩子啊。
他這些年究竟受了多少苦,才能練就這般心誌?
雪狄不敢想象。
“是,我知道了,但如果少爺有危險,我絕不會坐視不管,這是我作為騎士的底線。”
“好吧。”杜文一副拿她冇辦法的樣子。
一得到批準,雪狄就握緊了拳頭。
如果那個混賬真的敢再來,自己絕不會放過他。
少爺心善,但她可未必。
就在雪狄摩拳擦掌時,她無意間看到一根滿是血汙的木棍縮在牆角。
“少爺,這是乾什麼用的?”
“哦,這個啊,冇什麼,這是我平時用來驅趕野獸的,你不用太在意。”
杜文笑了笑,然後隨手把木棍扔到了門外。
而雪狄望著木棍消失的方向,一臉地茫然。
隻是驅趕野獸的話,能沾到那麼多的血嗎?
“而且除了這個,那個血跡好像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