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伴隨著一聲驚恐的女人尖叫聲,岩新徹底驚醒,隨即在女人目瞪口呆和不可置信中一個就地翻滾瞬間影入牆角,側身半跪單耳貼牆,屏息凝神眼泛寒光。
片刻後,寂靜……除了寂靜還有瞬間鬆懈後的一陣失落感,看著坐在床上雙手捂胸,臉上驚魂未定的女人一陣無言。
“你還好吧”?岩新雖然有些惱怒,但為了維持男人的風度還是好聲相問。
“原來你是個變態,一個下作的大變態”!胡雅恨極……如果不是要用雙手護住胸前的雪白飽滿,真想下床跟眼前這個男人拚了,即便打不過也要咬斷他的爪子。
“變態?……岩新一臉怪異的看著她,隨即輕蔑的說道,“昨晚你可冇這麼說,如果你想玩什麼訛詐套路或者仙人跳之類的遊戲的話我倒是有點興趣”!這種女人岩新見得多了,不就是想完事之後多掙點錢嗎!不是他小氣捨不得錢,而是變態這個詞他很不喜歡,他曾經遇到的變態太多了,他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藉著暖色的燈光,胡雅看著眼前這個麵龐堅毅、棱角分明的男人此時卻嘴角上揚,眼神輕挑的看著自己,她真的要崩潰,要瘋了了。“將你那肮臟的眼睛移開,我昨晚真是瞎了眼纔會上了你的床”,說完一副吃了死耗子的噁心樣子。
岩新愣住了,看著這個目含殺氣的女人在被子裡悉悉嗦嗦的一陣搗鼓,出來時已穿戴整齊,隨著一陣富有節奏的高跟鞋碰地的嗒嗒聲快速開門,再摔門而去。還隱約傳來一聲好像是“死變態”之類的話語…
岩新趕緊走到窗前,約莫5分鐘左右果然看到一輛白色大眾CC駛入人民西路並快速消失不見。
“唉,這該死的噩夢!該死的手,她是真的誤會了……”想起昨晚她的柔情似水,她的輾轉呻吟,現在卻走的這麼急,澡都冇洗,這是有多厭惡我呢?嗬嗬!不過又有什麼關係呢,一個床客而已,天亮後你依然是你,柔媚動人,我依然是我,落入塵埃。
看著窗外這個漆黑的世界,熟練的點燃一根香菸,狠狠的吸了一口,每當噩夢驚醒後彷彿隻有煙氣通過肺部的辛辣刺激才能證明自己還真切的活著。
岩新當然不是變態,隻不過是做了個反覆無數次的噩夢而已,夢中自己小隊的作戰裝甲車被炸,在車子飛離地麵的瞬間右手下意識的緊握自救而已,卻好死不死的抓在了那個美麗女人的雪白飽滿上,以自己的手勁一定把人家抓得不輕吧!人家誤會了也情有可原,誰讓自己手賤呢,管它個球,狠狠掐滅了菸頭。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回憶如潮水般湧來,越是不願意去想起思緒越是來的洶湧,無論你是塞住耳朵還是用被子捂著腦袋;
岩新,這個“岩”在字典裡讀yan但是在西南老家的方言讀ài,據父輩講祖上曾是大清朝王族愛新覺羅氏,父親冇事就到處吹噓,因為冇什麼文化,乾脆就給兒子取了個岩新的名字。今年28歲,在過去的15年生涯中從一名人販子手中的可憐蟲輾轉成為阿拉伯界域最具凶名的雇傭兵“蝗蟲”組織成員之一,因過人的敏捷身手被組織授予代號“考拉”,岩新很喜歡這個代號,雖然考拉是世界上最遲鈍的動物,但是它長的像熊貓,隻要跟華夏吉祥物沾邊的就喜歡,最重要的是這個代號可以麻痹敵人,關鍵時刻給予對手致命一擊,傭兵的世界可冇有虛榮一詞,隻有活著的傭兵和死去或者即將死去的傭兵,其中第三者最危險。
雇傭兵團在境外並不算神秘的存在,它們為利益而戰,因為有市場需要所以世界大多數角落都有它們的身影,哪裡有需要它們就湧向哪裡,雇主可能是政府,也可能是資本財閥。
雇傭兵受雇方式也多種多樣,有的是武裝參戰,有的是保鏢押運,刺殺劫掠等等。“蝗蟲組織”就是傭兵界中凶名遠播的一員,在執行任務過程中行動快捷、影蹤隱秘,行事不留餘地,正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而讓敵人戰栗。
正所謂成也蝗蟲,敗也蝗蟲,三年前因執行某種未知任務,首領“蝗蟲”嚴重損害了傭兵界排名第一的南極熊傭兵組織而處處遭到打壓,三年來實力和影響力不斷衰弱,直到一年前在執行一次某種未知稀有礦物質安保押運過程中蝗蟲組織徹底遭遇毀滅性打擊。
岩新所率領的小分隊一共6名成員也在打擊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