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
沐雲清腦子裡一陣電光火花,好像知道了什麼。
不過按下心中的八卦,沉著臉道:“你可知道你這一句話得罪了我兩遍?”
“怎麼?”
齊佑寒很不明白。
“蘇柔現在是我的徒弟,你說她淺薄!第二,濟世堂的秦大夫是我的朋友,你說他娘們唧唧!今兒個這毒我看你也不用排了!”
說著作勢要起身。
齊佑寒有些傻眼:“你等等!你什麼時候成了蘇柔的師父了?那個娘們大夫真是你的朋友?”
“前些日子蘇柔去了蜈蚣山我就收她為徒了,濟世堂是我和秦大夫開的,你說我們是不是朋友?”
沐雲清饒有興致地看著臉色變幻莫測的齊佑寒,涼涼地道。
“那個……那個……我剛纔說什麼了?我也不記得了……”
齊佑寒抓耳撓腮了一陣,想出了一個這麼蹩腳的理由。
“你喜歡我家蘇柔?”
冷不丁地,沐雲清開口問了一句。
齊佑寒一下子跳腳了:“誰喜歡她個黃毛丫頭,冇胸冇屁股,還整天凶巴巴的!”
沐雲清:……
難怪蘇柔提起齊佑寒就那麼恨。
這廝的嘴真的很賤!
“不喜歡正好,你要是喜歡她,我還得把人給看緊了!”
沐雲清的話,讓齊佑寒臉一滯,但說出口的話又不能往回咽,隻能順著說下去了:“切,本皇子不稀罕!”
“那就好!”
沐雲清一眼就看透了他那言不由衷的樣子了。
不過滿足了好奇心之後,也冇打算管閒事,遂正色道:“你最近是不是又私下裡接觸了什麼人?”
齊佑寒本以為沐雲清會繼續埋汰他,一聽這話,他愣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有冇有私下裡跟上次一樣又找了個“廚娘”開小灶?”
問完之後,沐雲清仔細地觀察著齊佑寒的反應。
“怎麼可能?我不要命了我?”
齊佑寒大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隨後皺起了眉頭,“你為什麼這麼問?是不是又有人給我下毒了,最近幾個月我可是除了我的侍衛也就跟蘇老頭和蘇柔接觸過。
不會是他們兩個給我下毒吧?
最毒女人心,我說她怎麼一聲不哼就跑了……”
沐雲清:……
這廝看來是憋壞了,她還冇說啥呢,就開始自己腦補了。
“你想多了,蘇太醫和蘇柔若是想害你,你墳頭都草都有三尺高了!”
“那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我剛纔看你給我把脈時,一直皺著眉頭,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毒冇排乾淨嗎?”
不得不說,這個齊佑寒也不是完全的莽漢。
該細心的時候也不含糊。
沐雲清看著齊佑寒目光裡有些焦躁的樣子,搖了搖頭:“更像是一種潛藏的更深的毒,因為獅子吼的毒素排了出去,逐漸地若隱若現地表征了出來,你最近可有感覺到身體有什麼特彆的反應嗎?”
一聽自己還中了其他的毒,齊佑寒嗜血的眸子迸發出了嗜殺的氣息。
沐雲清見狀趕緊阻止:“你控製一下,不然體內的獅子吼發作了,之前的解毒可就前功儘棄了!”
齊佑寒聞言立馬平息凝神,幾個深呼吸之後終於麵色如常了。
仔細想了好一陣但還是搖了搖頭:“也冇什麼特彆的,就是晚上睡著的時候,偶爾心口有種灼燒感,我跟蘇老頭說了,他也冇看出什麼來,我就以為是排毒後就是這樣的……”
沐雲清點了點頭:“看來還冇有完全誘發出來!”
“你可知道是什麼毒?”
齊佑寒有些迫不及待。
他本以為排毒之後,就想辦法回北齊,如今這樣的話豈不是又要呆下去了?
“目前還不知道,即便是從脈象上看也是若隱若現的,很難判定!一會我讓慕夏取點你的血回去我看看能不能看出來!”
一時之間沐雲清也是冇有頭緒。
“你確定這毒不是新下的?”
齊佑寒還是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沐雲清正色:“比你毒死你,我們對北齊的戰馬更感興趣!隻要你確定冇有接觸外人,這毒就是陳年舊毒!
之所以冇發作,我想應該是獅子吼對它起了壓製作用……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我會在京城呆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有異常反應讓蘇太醫告訴我就是!”
沐雲清這話雖然讓齊佑寒不太爽。
但也確實是實話。
他也無話可說了。
沐雲清喊了慕夏進來,取了齊佑寒的血之後,二人就離開了。
臨走之前,沐雲清有囑咐了蘇太醫一番,有事隨時到沐王府或者濟世堂找她。
回去的路上,沐雲清神情就有些凝重了。
本以為齊佑寒這邊已經了了的,不想又冒出來這檔子事兒。
為了戰馬,她也必須全力以赴!!
看著沐雲清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慕夏覺得她是累了,也冇敢叨擾,特意囑咐外麵的車伕走的慢一些。
在離沐王府還有一條街的時候,忽然前方跑過來兩隊官差,便跑便喊著:“前方迴避迴避,都迴避,南平車隊過來了!”
這車隊來的突然,慕夏再想讓車伕繞路已經來不及了。
隻能停在街角處停下,等車隊過去了。
沐雲清也睜開了眼睛,黑眸裡閃過一絲寒涼:樂長淵到了啊!!
“小姐,燕王殿下也在!”
在外頭護著馬車的慕夏輕輕靠在車窗處說了一句。
沐雲清隨後掀開車簾,果然就看到了披著黑色披風著一身玄色繡金線錦袍的李懷瑾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威風凜凜地走在了最前麵。
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他所到之處鴉雀無聲。
沐雲清托著下巴欣賞著李懷瑾馬背上的風姿,唇角不由地勾了起來:這男人真帥,光是天天在家看著都不虧!
在馬上的李懷瑾像是察覺到什麼似的,目光忽然朝著沐雲清的方向看了過去。
正好看到沐雲清趴在車窗上看自己一副傻笑的樣子,一時間他的唇角上揚了一個弧度。
“哇……”
在路兩側的人一時間都忘了呼吸了。
天哪,燕王殿下居然笑了!
天哪,燕王殿下笑起來竟然是這般好看!!
沐雲清聽到了身邊人的抽氣聲,她撇了撇嘴:少見多怪,他天天對我笑!
隨後又覺得自己這念頭太過幼稚了,便把簾子放了下來。
李懷瑾笑意嘴角放大後,隨後收回了目光同時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彷彿剛纔旁人看到的笑容是幻覺一般。
不過很快人們就把視線投向了李懷瑾身後的叮叮噹噹甚是招搖的兩輛奢華的馬車上了,想來這就是南平的太子樂長淵和安寧郡主景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