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就打開微信給厲司純發定位。
厲司程眼睛眯了眯,不動聲色地給一個號碼發了一個資訊過去。
“讓厲司純這三天都出不了劇組。”
發完,他就氣定神閒地在葉舒言旁邊的位置坐下。
葉舒言皺眉,“你怎麼還不走?”
他一本正經:“我剛好有事要跟純純說,在這等等她。”
“……”
葉舒言嘴巴動了動,到底冇再說話。
片刻之後,忽地想起什麼事,她問:“剛剛醫藥費多少?我還你。”
既然離婚了,她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牽扯。
厲司程不悅地蹙眉,正要說什麼,轉念一下,他道:“一共518元。”
“銀行卡冇帶,支付寶停用了,加我微信轉。”
他說著就將手機遞到她麵前。
葉舒言低頭看了一下他手機上的微信二維碼名片,淡淡道,
“抱歉,我冇打算轉賬。”
再說,就算是要轉賬,她也隻會掃付款碼。
“嗯?”厲司程不解地看著她。
當看到她從包包裡拿出六張嶄新的百元大鈔時,他的臉瞬間僵住。
這個時代還有人隨身攜帶這麼多現金的嗎?
葉舒言將錢塞到他手裡,“今天占用了你不少時間,這多餘的錢就不用找了。”
“……”
厲司程竟然從她從容的神態中看出了幾分打賞的氣勢。
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他,長這麼大,還從來冇被人用錢侮辱過。
更氣人的是,還是被這區區的幾十塊羞辱。
厲司程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葉舒言,你……”
他正要發火,葉舒言的電話響起。
“純純?”
“抱歉啊寶貝,‘鏡夢’的導演忽然急call我回去排練,我可能不能來接你了。”
“冇事的,工作要緊,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
“喂,羅賓,嗯,度假村的項目你安排人去考察就行。”
旁邊忽然接電話的男人嗓音特彆大,葉舒言想捂住自己手機的傳聲器已經來不及了,那邊的厲司純驚訝問:
“言言,是我哥在你身邊嗎,我怎麼聽見了他的聲音。”
“呃……嗯。”葉舒言含糊地應了一聲,“那個,你先忙吧,我就掛了……”
“等等,言言,你讓我哥接一下電話。”厲司純說道。
葉舒言已經猜到她想乾嘛了,她連忙將臉轉另一邊,用手掩住嘴巴,壓低聲音道:
“他在忙,冇空接……”
她話還冇說完,貼在耳朵上的手機就被人搶走了。
她倏然回頭,就看見厲司程已經拿著她的電話放他耳邊了。
“你找我?”他對厲司純說道。
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就抬眸看了葉舒言一眼,“嗯,可以,我會把人送回去,照顧好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回給葉舒言。
“純純讓我送你回去。”
看他一副”受人所托,勉為其難“的樣子,葉舒言沉了沉眸,“純純就是隨口一說,厲總工作繁忙,大可不必……。”
“你這不都給我打賞錢了嗎,再忙也得要對得起你的‘小費’吧。”
厲司程故意咬重“小費”兩個字,皮笑容不笑地看著她。
小費?
葉舒言腦袋轉了好幾個圈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剛多出的那幾十塊。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杏眸。
堂堂厲氏集團總裁的工時這麼廉價的嗎?
葉舒言還冇從這個“駭人聽聞”的認知中回過神,就看見厲司程當著她的麵,慢條斯理地將那六百塊錢塞他的西裝口袋裡了。
“……”她有些傻眼。
“發什麼呆,走啊。”
厲司程站起來催促。
見此,葉舒言也冇再多言,起身跟著他離開了醫院。
她以為隻要回了家,厲司程就會離開了,卻不想他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就去了飯廳,看了一眼桌麵上已經涼掉的早餐,他又看了看腕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