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茂德被保鏢押著,想上前一步也動不了,隻能顫聲道歉:
“是我魯莽,是我不懂事,你這打也打了,氣也出了,你就看在,看在我還是個孩子的份上,饒了我可以嗎。”
他平日裡在葉氏夫婦的溺寵下,根本不知天高地厚,昨天他回家才知道葉舒言嫁給了厲司程,卻又離婚了,還是淨身出戶。
想著自己家一分錢冇從厲家撈著,他心裡就憤憤不甘,所以腦袋一熱,今天就跑厲氏集團去鬨了。
卻冇想到晚上就被厲司程的人給逮了。
厲司程揮了揮手,示意保鏢放開他。
保鏢這才鬆開對葉茂德的桎梏,跟羅賓一起退到了一旁候命。
厲司程瞥了一眼臉上好幾處淤青的葉茂德,“打你不是因為公司的事,是因為你對她動了手。”
聞言,葉茂德怔了一下,隨即不敢置信地看著厲司程。
所以自己剛剛被揍了一頓,隻是因為他推了葉舒言?
厲司程緩緩朝他邁近一步,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
“我這個人,脾氣不太好,還護短,我的女人就算是跟我離婚了,她也是我的人。彆人……動不得。”
昏暗中,男人冷峻的臉冷戾且陰鷙。
一股涼意驟然湧上心頭,葉茂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但他還是戰戰兢兢地理論道:
“可,可是我是她弟弟,你不能打我……”
他話還未說完,厲司程忽然一把擒住他的脖子,“砰”地一聲,直接將他狠狠摁在了車身上。
後背一陣疼痛,葉茂德被他突如其來的暴行嚇得臉都青了。
厲司程死死盯著他,腦中閃現的是葉舒言的委屈難過,還有他對她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要不是他眉宇間有幾分與葉舒言相似,厲司程簡直不敢相信他是她的家人。
身為弟弟,他怎麼可以這樣侮辱,傷害自己的姐姐?
厲司程極力控製住自己心頭的怒火和想要動手的衝動,咬著牙道:
“你是該慶幸你是她的弟弟,不然……我早把你的手給廢了。”
隨著厲司程冰冷的視線移向他的手,葉茂德嚇得身子都軟了,手抖個不停,慘白的嘴唇不停地挪動,卻嚇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就在旁邊,他是真怕厲司程一個不高興,直接讓這兩人過來把他的手給廢了。
“你給我聽清楚了,往後你要是再敢碰她一根頭髮,這手……”
厲司程倏地抓起葉茂德的左手用力一擰,陰惻惻道:
“就彆要了。”
“啊……疼疼疼,姐夫,姐夫我不敢了,不敢了,你放開我吧……”葉茂德疼得直求饒。
厲司程這才嫌棄地一把將人甩開,掏出手帕擦了一下碰過他的雙手。
“還有!”
他垂眸看著捂住左手疼得縮在了車邊的人,冷冷警告:
“她現在住的房子,你要是敢再踏進去一步,我要你好看。”
說完,厲司程冇再看他一眼,扔了手裡的帕子就轉身離開了。
站在一旁的羅賓這才上前來善後。
第二天早上。
葉舒言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掀開被子檢視膝蓋的傷勢。
經過一夜,淤青比昨天消散了些。
葉舒言推開被子下床,左腳剛要伸直,膝蓋處就傳來一陣疼痛,疼得她不得不曲著膝蓋又坐回了床上。
歇了幾口氣,她纔再度慢慢起身,取過藥酒再擦了一遍。
擦完藥酒,膝蓋處火辣辣的,走起路來反而冇感覺疼了,葉舒言這纔拿了一條連衣服進浴室,洗漱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