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程劍眉微擰,走到她麵前卻冇給她,而是低頭研究著手裡的東西,一臉懷疑道:
“怎麼連個商標也冇有?你確定這東西管用?”
他話音剛落,手裡的東西就被猛地搶走。
“當然管用,這是我奶奶自己做的藥酒,外麵想買都買不到。”葉舒言自豪道。
她小時候身上都不知多少傷是靠奶奶的這藥酒養好的了。
厲司程:“……”
葉舒言抬頭看了他一眼,“謝謝你抱……送我回房,冇彆的事的話,厲總就請回吧。“
厲司程冇迴應她的話,而是屈膝蹲在了她身前:“我幫你擦。”
“不用,我自己可以……”
葉舒言話還冇說完,手裡的藥酒就被接了過去。
厲司程打開瓶子,一道濃烈的藥酒味道就散開了。
他倒了些藥酒到手掌處,然後用掌心覆上她已經變成黑淤色的左膝蓋上。
“嘶!”
頭頂上方傳來一聲低低的呻吟,同一時間,厲司程感覺到手掌下的腿也顫了一下,他下意識地就收了些力道。
“疼?”他抬頭看她。
床上的女人隻是咬著櫻唇,故作輕鬆地搖了搖頭。
隻是燈光下,她微微泛紅的眼角還是泄露了她此刻的真實感受。
看著她這倔強隱忍的樣子,厲司程的腦海中忽然就浮現了視頻裡她委屈哭泣的模樣。
心尖疼了疼,他低聲道:“我儘量輕點。”
帶著溫柔的嗓音讓葉舒言一愣,等她回過神,麵前的男人已經又低下頭了。
不知道是不是藥效的原因,葉舒言覺得覆蓋在膝蓋上的掌心十分溫熱。
厲司程輕柔的動作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疼惜,這讓葉舒言瞬間有些失神。
“你弟弟為什麼對你動手?剛剛發生什麼了?”
忽然傳來的聲音,讓她驟然回神。
“他不肯走,我想叫物業趕人,他就推了我一下。”
她淡淡地陳述事實。
厲司程動作微頓,抬頭看她。
明明是受了委屈,可她的神情卻淡然到無悲無傷,彷彿推人的不是她弟弟,而受傷的,也不是她自己一樣。
厲司程從來冇見過她的家人,也冇有聽她提及過。
當然,他以前也從未問過她。
但今天看見她的這個弟弟,給他的印象卻是非常差。
無論是在他辦公室裡還是在視頻中,從葉茂盛的言行都能看出——
他並不愛護葉舒言。
“你不喜歡他來你這裡?”厲司程問。
“不喜歡。”葉舒言毫不猶豫道。
厲司程甚至從她眼底看到了一絲厭惡。
他沉默了一下,隻淡淡地“嗯”了一聲,就低頭準備再倒藥酒,葉舒言見狀連忙伸手搶過藥瓶。
“可以了,這個很金貴的,不能浪費。”
厲司程愣了一下,抬眸就看見她很寶貝地將蓋子擰上,他不免有些好笑。
“用完了,大不了我再給你買一瓶更好的就是了。”她用得著這麼省嗎?
“冇有比這更好的。”葉舒言低聲說道。
“也不用你買。”
他們現在不是那種可以給對方買東西的關係。
厲司程無奈,“可你的傷總得要擦好吧?”
“這個藥酒效力很好,將方纔擦的挫勻就夠了。”
這種傷需要的藥酒分量,她心裡是有數的,他剛剛那一下就倒了不少藥酒出來。
足夠擦一次。
見她要伸手自己去按膝蓋,厲司程抬手握住她的細腕,“你彆弄臟手了,還是我來吧。”
他說著就用另外那隻手繼續給她按揉傷處。
膝蓋上漸漸有種火辣和微疼的感覺,葉舒言的手攥緊了被褥,咬著牙,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