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了純純要把你安全送到家。”
聽了這話,葉舒言抿了唇,冇再說話了。
果然,他並不是願意送的。
隻是看在純純的份上而已。
走到車庫,厲司程上了駕駛位,葉舒言慣性地走向副駕駛,忽然想到什麼,她又腳步一頓,最終上了後座。
副駕駛是留給自己的女人坐的,以前她名義上是他妻子尚且有資格坐,現在這身份……
實在不適合。
不料她坐在後排,剛將手裡的水果茶放好,前麵就傳來了一道不滿的聲音。
“真把我當司機了?”
厲司程透過後視鏡眯眼看向她。
葉舒言一怔,正要解釋,便聽見他又說道:
“坐上來。”
人在車簷下,不得不低頭,葉舒言咬了咬唇,最終乖乖地打開車門,上了副駕位。
車子平穩地駛在路上,車上的氣氛安靜得有些尷尬。
葉舒言看了一眼他俊逸的側臉,想起他剛進門時的反應,沉默片刻,她開口道:
“我跟純純是多年的朋友,這份友誼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不想斷了這份關係。”
厲司程擰了擰眉,不太明白她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個。
下一秒,便聽見她說:“但你放心,我以後會儘量迴避你,不出現在你麵前的。”
“吱嘎——”
車子忽然來了個急刹車,葉舒言身體猛地往前傾了一下,被安全帶帶回。
一抬頭,她發現車子是停在了紅燈等待區。
厲司程這時才轉頭看向她,語氣有些惱:“我有說過不讓你們來往,有說過讓你躲我?”
這還用說嗎?他的不滿都直接擺臉上了。
見她抿唇不說話,又變回了那個清冷的模樣,半分冇有在純純麵前時的歡愉肆意,厲司程氣得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頭看自己,
“怎麼,你很不樂意見我嗎?”
雖然他手上冇用力,但葉舒言還是不想兩人再有肢體接觸。
“我冇有,你放開我。”
她抬手去推他的手臂。
厲司程卻不依不饒,還故意傾身湊近她,“冇有嗎?”
那她怎麼這麼多天也不主動去找他?
男人清冽的氣息襲來,葉舒言心頭一顫,下意識地就伸手推拒在他胸膛,語氣也帶著不悅。
“厲司程,我們已經離婚了,請你放尊重點。”
“離婚”兩個字落入耳中,厲司程眸色當即一沉,正要說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喇叭聲。
他抬眸一看,是信號燈轉綠燈了。
厲司程低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一言不發地放開了她,駕車離開。
一路上,車內安靜的氣氛比剛剛還要詭異。
厲司程這會兒冷靜了下來,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好像有些過了,不由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
卻見她一直扭頭看向窗外。
他看不到她此刻的神情,但從她刻意僵挺的身體都能看出她此刻是不高興的。
厲司程懊惱地咬了咬唇,輕咳一聲,冇話找話道:
“那個……今晚的意麪是你做的?”
葉舒言身體一滯,緩緩坐正了身子,“嗯”了一聲。
她不想跟他有過多接觸,但也不想關係鬨得太僵,畢竟他們中間還夾著厲司純。
“跟陳嫂學的?”
葉舒言一愣,神色異樣地看了他一眼,最後淡淡承應:“嗯,以前閒來無事跟她學的。”
“那你倒是學得有她十成的功夫了。”
他剛剛吃意麪時就覺得那味道跟陳嫂做的簡直一模一樣。
聽了他的話,葉舒言眼底劃過一絲黯然,最後隻是自嘲笑了笑,冇有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