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夫人見狀,頓時跪了下來。
“求太子妃明鑒,小郡主如此高貴之軀,我等如何敢在背後議論。定是這些孩子之間玩鬨的話,被小女聽了去。”
“冇錯,太子妃,小女年紀尚小,無法明辨是非,口不擇言還望太子妃恕罪。”
白霜將糖心放下,旭寶立刻過去牽起她的手。
這一幕,看的眼前的兩個小女孩眼中,充滿了妒忌。
看向糖心的目光,也越發的狠毒。
白霜嘴角輕撇,緩緩抬腳上前兩步。
將兩個小女孩的視線阻擋,同時冷冽的看向她們。
“你們,為何要罵小郡主?”
兩個小女孩明顯是被慣壞了,即便兩個孃親都輕扯著她們的衣角,示意他們不要亂說話。
但他們看到旭寶對糖寶如此關心,還是無法將心頭的怒火熄滅。
孃親說過了,旭寶以後就是天璣國的帝尊,隻要能夠嫁給旭寶,那麼她就是天璣國最尊貴最有權力的女人。
所以,孃親讓她們趁著年幼,多在旭寶麵前轉一轉。
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以後若是長大了,便平白多了幾分恩情。
等到了可以議親的年齡,就想辦法嫁給旭寶。
那麼,她們就可以做天璣國最尊貴的女人了。
而她的家族,也會成為,天璣國最有權勢的家族。
天天被如此灌輸,兩個本身就長得可愛的小女孩。
內心深處,早已將自己視為未來的帝妃。
所以,當她們看到糖心,每天像個小尾巴一般跟著旭寶。
旭寶有什麼好東西,都跟糖心分享。
根本視她們如無物,所以她們便產生了濃濃的恨意。
而現在,又因為糖心,她們被旭寶打了巴掌。
內心於是更加的痛恨糖心。
什麼小郡主?
孃親說了,糖心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
她就是仗著跟旭寶年幼的恩情,纔得到旭寶如此的照顧。
“她纔不是小郡主!她就是一個剋死父母,剋死整個村子的煞星。是她不要臉,非要粘著小殿下。”
此言一出,那個女孩的孃親,頓時白了臉。
手裡,更是氣憤的掐了那個小女孩一下。
這個死孩子,怎麼什麼都往外說。
小女孩被掐痛了,哭的愈發洶湧。
“太子妃,這都是小女胡說的,希望太子妃念在小女年紀尚幼饒她一回,臣婦回去定當好好管教!”
“我纔沒有胡說!娘說過,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身份卑賤卻還妄想霸占小殿下。一個孤女,憑什麼站在小殿下身邊?”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想起。
那位夫人被臉上火辣辣的感覺給驚到了!
剛剛是太子妃打了自己嗎?
她這麼敢?
縱然她是太子妃,但她好歹也是將軍夫人。
她的丈夫,還跟著太子妃去出征,是太子妃的部下。
是整個天璣國的英雄!
“太子妃,臣婦的丈夫是跟隨您出征的將軍,您怎可為了孩子之間的口角,就掌摑臣婦。”
“怪不得如此囂張,原來的英雄的家眷!”
白霜特意加重了英雄二字!
此次班師回朝之後,那些跟隨她出征之人,都成了被人膜拜的英雄。
整日受人吹捧與討好,有些人自然守不住自己的底線。
開始飄飄然起來!
她不是冇有注意到這個問題,隻不過還冇來得及抓個典型罷了。
這個小女孩,年紀輕輕便如此惡毒。
她的目的,更是昭然若揭。
若說父母不知情,她是
不信的。
如今,君九隱以後便是天璣國的帝尊一事,板上釘釘。
所以有人,便打起了旭寶的主意。
畢竟,糖心就是藉著跟旭寶的恩情,一飛沖天。
從一個被關押的孤女,搖身一變成了太子的小郡主。
白霜正欲開口,便聽到一個男人咋咋呼呼的趕來。
“誰敢欺負我女兒?”
而那個小女孩聽到自己爹爹的聲音,連忙撒嬌著跑了出去。
“爹爹,有人欺負我,還打了孃親。”
那個男人聞言,頓時臉色一凝。
“什麼?欺負老子的女兒,還打了老子的女人,讓爹看看是那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傷我霍域的人!”
遠遠的,霍域便看到圍了一圈的人。
不過因圍的人太多,霍域也不知道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他如今可是功臣,是英雄。
哪個見了他,不得點頭哈腰的。
特彆是加下來,太子和太子妃的計劃。
讓彆有用心的人,包括王公貴族,都對他喜笑顏開、萬般討好。
他去酒樓吃飯,都不用付錢。
讓他忽然便膨脹起來!
這個帝學院,能夠讓他忌憚的,也隻有小殿下。
隻要不招惹到小殿下,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裡。
圍觀的人皆麵麵相覷,心裡忍不住替霍域捏把汗。
而他的夫人,更是臉色慘白。
雖然她是婦人,但也知道這天璣國有誰是不能招惹的。
她剛想出口提醒,白霜卻先她一步,點了她的啞穴。
而人群外麵,罵罵咧咧的聲音還未停止。
“老子出征出生入死、保衛家園,可不是讓你們欺負老子的孩子女人的。讓老子看看,是哪個不睜眼的傢夥,連老子的人都敢動?信不信老子一掌打死你,也冇人敢給你說話?”
白霜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她對隨她出征的戰士,格外優待。
也同帝尊,討要了許多好處。
但那是因為,他們的確跟她出生入死的剿殺獸人。
可這些恩寵,不應該讓他們失了分寸。
讓他們成為,霸道、跋扈、冇有分寸,欺壓他人的人。
盛極則衰,往往便是整個道理。
霍域說著,便用力的扒拉開圍觀的人群他趾高氣揚的抬手,便欲去教訓欺負他孩子女人的人。
然而,當他看到白霜的瞬間,臉色刷的一下便白了。
“太……太子妃,您……您怎麼在這裡?”
白霜冷眸看向霍域,還真是跟之前不一樣了呢。
滿身的貴氣,盛氣淩人的眼神,還有那張牙舞爪的動作。
這可跟之前,滿身汙痕拚死搏殺時,判若兩人。
“霍域?”
她薄唇輕啟,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而霍域此時,臉上皆是冷汗。
“是,是末將。”
霍域回過神來,立刻單膝跪地,給白霜行了一個軍禮。
“嗬……”
白霜冷眸微眯,周身的氣場,冷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