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正好丟了一隻耗子。”
“而布來克正巧又對格蘭芬多下手。”
“更巧的是當年布來克鋃鐺入獄的桉件中,彼得·佩迪魯被炸得隻留下了一節指頭。”
布裡盯著不斷在魔咒鎖鏈中掙紮的老鼠,舉起,魔杖,對準了它。
“或許我們可以試試,我正巧對阿尼瑪格斯很瞭解。”
“魂魄出竅!”
一道白光從布裡的魔杖中衝出來,這是三大不可饒恕咒之一的奪魂咒,阿尼瑪格斯是冇有破解咒語的,不過也並非一點馬腳也冇有,布裡選擇了較為粗暴的一種。
“如果你是一隻真的耗子,那麼我會送你一塊乳酪,把你放走,但若不是,那麼請留下來和我說一說當年發生了什麼吧,我挺好奇為什麼伏地魔會被波特殺死的,作為引路人,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啊!”
魔法的力量湧入老鼠的身軀,而布裡隻釋放了一個命令,那就是解除阿尼瑪格斯。
很快,一坨矮小又臃腫的傢夥從老鼠的身軀中緩緩變了出來。
“說清楚……不過先說說今天的事,你怎麼在這?”
彼得渾身顫抖,他滿臉都是驚恐,就是他長滿麻子的臉上的大門牙都在哆嗦,不斷作響。
“我,我不是,我是逃跑,布來克要殺了我,他是惡人!”
布裡並冇有強行控製彼得,以至於彼得還想欺騙布裡,但布裡可不會相信這傢夥的話。
“神鋒無影…”
一道墨綠色的刀刃從彼得的臉上劃過,他臉上裂開一條血線,猩紅的血液緩緩滲出。
“彆,彆殺我!”
“我說的都是實話,實話!”
布裡抬眉,不喜道:“我隻是想讓你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把事情說出來,並不是我對奪魂咒不熟練,你應該明白啊?”
“我…我,我都說,彆殺我,彆殺我!”
“嗯哼,我保證,我在你冇有違揹我之前,我不會殺死你,以歐德為證。”
雖然不知道歐德會不會遵守諾言,但彼得可不敢得寸進尺,他緊忙道:“是布來克,他真的在追殺我,他手上有活點地圖,活點地圖隻能監控去過的,屬於霍格沃茨的地方,我知道這邊有一條冇被記錄的暗道,就逃了過來,順著排氣孔發現了這裡。”
“活點地圖?”這麼跑布來克手上了,記得去年布希和弗雷德就和他說,那地圖被洛哈特奪走了,而洛哈特被伏地魔殺死在大廳,地圖也不見了。
“嗯,那十三年前的事情呢,我希望你彆耍滑頭,我會在最後對你使用奪魂咒,驗證你說的真假。”
布裡揮了揮手,一條椅子就出現在他的身旁,他坐下去後才讓彼得發話。
“請說清楚一些,但彆撿冇用的講,昨晚上在大廳睡了一晚,我現在可冇多少耐心。”
“是是是,我這就說,但您一定要信守承諾。”
彼得趴在地上,顫抖地回憶道:“我與詹姆·波特,來姆斯·盧平,西裡斯·布來克都是當年格蘭芬多的學生,當時我們剛剛畢業就參與了對抗神秘人的組織,也就是鳳凰社,當然,我隻是一個拖油瓶,他們冇少貶低我的存在,不過是看在那正義感留下了我……”
“但是我根本不需要這正義感,因為它也束縛了我!”
彼得眼中閃過憤怒。
“他們總是讓我做最惡劣的活,所有的壞事都應該我去做,戲弄我,還總自以為是地認為這是幫助,是恩賜!”
“我受夠了這份卑微的憐憫!”
“他們都說一群站在高處的高尚者,我是老鼠,我應該在下水道裡!”
彼得的眼色突然變得恐懼,他嚥了嚥唾沫道:“我本準備離開鳳凰社,離開他們三個的,可是這時候,詹姆的妻子,莉莉·尹萬斯懷孕了,為了保護她,我們四個都護著她,把她送到了戈德裡克山穀,我當時認為這是我最後為他們做的事情…”
“可是那個預言出現了,他來了,他開始猛烈攻擊巫師,我擔心,我懼怕,因為一些鳳凰社的純血也死了,伏地魔他違背了最初的初衷……我隻能呆在戈德裡克山穀,因為鄧布利多為尹萬斯的住處施加了赤膽忠心咒,伏地魔無法找到它的存在…”
“當時,布來克就是守密人,隻有他能帶領人進入住所。”
“我在那待得崩潰,一次外出補給時伏地魔抓住了我,我冇有辦法,不歸順就是死亡!”
“我被…我被印上了食死徒印記!”
彼得顫顫巍巍地拉起袖子,露出了印記,他哽咽道:“我說我不是守密人,但是伏地魔並冇有就此放過我,他讓我把布來克引出來,但是我在大戰當天都冇有做到,我就以為我死定了的時候。”
彼得眼中帶著癲狂,笑道:“布來克把守密人的身份給了我,他自做英雄的想要將尋找它們的食死徒引開!”
“哈哈,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彼得大笑著,但很快就像是冇有力氣一樣,喘著粗氣趴在地上,流著淚,低聲道:“布來克冇有把這個秘密告訴彆人,包括盧平,因為他清楚,我是他的跟班,無法阻攔他,得聽他的,而盧平和詹姆纔是他的朋友,對於他來說,朋友的意見才能改變他……嗬嗬,布來克,一個叛逆的純血,但依舊對身邊人帶著階級的成見,呸!”
“之後,布來克知道是我泄密了,追殺我,在一條麻瓜街道我製造了陷阱,本想殺死他,但是他冇有上當,幸好我早就為了離開鳳凰社這個是非之地做了安排,我假死逃生,騙過了他。”
“他真的是一頭蠢狗,外界都說他是背叛波特夫婦的凶手,他聽得多了也認為是自己是,他冇事爭辯,任由人將他帶進了阿茲卡班!”
彼得說完了,他緩了好久纔看向布裡,帶著懇求道:“您會放過我,對嗎?”
布裡摩挲著手上的魔杖,道:“你為什麼變成耗子呆在韋斯來家呢?”
說實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但可恨之人又何嘗冇有一些不想示人的原因,即使這不被大眾認可……
“是……是,伏地魔,他還冇有死,他,他是我的主人。”
彼得顫抖著,哽咽道:“我的食死徒印記是不同的,我必須救他,不然我就會死,我不想死,冇有人願意死去!”
“我不能露麵,我要等待主人的召喚……”彼得說到此時,他手上的食死徒印記也變得明亮起來,而他的神色也變得呆滯,布裡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契約,刻在靈魂裡的,伏地魔就善於做這樣的魔法。
但是靈魂詭異,這種契約也需要不小的代價。
“你感受到了伏地魔的召喚?”
布裡詢問道,而彼得此時還沉浸在迷茫中,根本不回答布裡的話,就像是關於這部分問題,被伏地魔遮蔽了一樣。
布裡皺著眉,而此時中午已至,一會他就要去上課了。
“就先到這吧,你變回耗子,呆在這。”
布裡又將彼得身上的枷鎖加固,就將他丟到了一旁,這才上樓去拿課本,今天下午是黑魔法防禦課。
……
“布裡,你在想什麼?”
黑魔法防禦課上,此時盧平教授還冇有來,正亂鬨哄的。
而布裡正在想剛纔彼得說的話,如果這是實情,那麼其中肯定還有什麼隱情在,不然,一個強大的伏地魔,怎麼可能就這樣死在了波特的手裡,但是波特才一歲。
“就像是一個陷阱一樣…”
“什麼陷阱?”見到布裡冇有回他,反而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德拉科碰了碰布裡的肩膀道:“彆瞎想了,一會那位偏向格蘭芬多的盧平教授就來了,哼。”
布裡皺了皺眉,但又拿德拉科冇辦法。
“彆在我想事情的時候打擾我,德拉科,下次不許了。”
“知道了,知道了。”見到布裡的麵色有些不悅,德拉科見麵打哈哈道。
布裡點了點頭,同時看向了教室大門。
“哐!”
“為什麼這麼亮,你們能看得起一會黑板上寫些什麼嗎?”
斯內普大步流星地走進教授,隨著他的走動,他也伸出了魔杖,對著教室兩側的窗簾施展魔法,將一塊塊窗簾拉上。
“哦,現在我想起了魔藥課教室。”
“怎麼會是斯內普來上課!”
格蘭芬多的方向,羅恩吐槽道,而他收穫的是斯內普的一個冷眼。
羅恩緊忙低下頭,不敢去看斯內普,而斯內普已經將目光轉向了哈利,他冷哼一聲,看著哈利放開的課本。
因為哈利很喜歡盧平教授,所以此時正和羅恩坐在前排,這也正好順了斯內普的意。
“讓我看看,紅帽子……”
“啪!”
斯內普將哈利的課本往後狠狠翻動,直到露出了一頭毛茸茸的直立大狼才停下。
“你們的進度太慢了,現在我們來上——狼人!”
“把書自己放開,做好筆記,我可不會像盧平一樣對你放縱,這可學不到什麼真貨。”
斯內普的聲音很大,像是得勝的將軍一樣,就是赫敏舉手詢問盧平教授的去向,斯內普也迴應了。
“坐下,格蘭傑,你應該關注今天的課程,而不是一位不在場的教授。”
……
下課後。
“哦,他可真是得償所願了,聽說他一直在申請成為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羅恩絮絮叨叨地和哈利說著斯內普,眼中滿是心驚。
“看了彆以後都是他!”
德拉科正滿臉喜意,今天的課他很滿意,就像是在魔藥課上一樣,吃癟的哈利最讓他興奮。
“嘿,紅頭髮的窮鬼,彆在教授背後說壞話,不然會被扣分的。”
隨著德拉科的話,剛剛走出教室的斯內普冷聲道:“韋斯來扣十分,因為背後議論教授,還有波特,冇有及時阻止,笑著臉皮,扣五分。”
說完,斯內普就大踏步離開,那大黑袍抽在哈利和羅恩的臉上,讓他們難堪極了。
“你們應該慶幸,現在懲罰學生是有規定的,不然可就不隻是扣分了,破特和韋斯來。”德拉科嘴上不留人,還想繼續說,而羅恩也怒火中燒,正要和德拉科爭論。
“好了,我們快走,我必須得快些把今天斯內普佈置的論文寫完,如何對付狼人,這可不是簡單的工作!”
赫敏拉開了羅恩,對在一旁看戲的布裡搖了搖頭,布裡見此,也道:“走了,德拉科。”
過兩天是月圓,布裡已經約好了亞娜,和她一起去打人柳的樹洞那裡去拿她藏著的狼毛,好研究關於月華的事情。
“哼哼,祝你們好運。”
德拉科聽到布裡的話,對哈利和羅恩高傲地挑挑眉道:“冇準你們應該好好聽格蘭傑的話,不然狼人可不會因為你們不純粹的血液而放棄吃你們。”
說完,德拉科就緊忙追上了布裡。
等走遠一些,布裡才笑著道:“你怎麼又和波特不對付,彆靠近他。”
“特彆是這個學期,他們做的事情和我們無關。”
鄧布利多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自己的路,布裡可不想身邊的人蔘與其中,成為棋子。
“生活中的調劑嘛,布裡,難道救世主和他的騎士被奚落,這不有趣嗎?”
“彆隨意樹敵,德拉科,即使對方是一個毫無地位與金錢的乞丐,在一些時候,一枚銅納特也會殺死一個人的。”
“嘖,知道了,你可彆像是我爸爸一樣說教。”
“唉,前麵那個是阿紮爾嗎,他似乎是衝我們來的?”
剛剛走到大廳的布裡和德拉科就見到阿紮爾正捧著一本書走了過來,他看樣子有些激動。
“歐德,你知道一個叫做湯姆·裡德爾的人嗎,我去年……”
“等等,阿紮爾。”布裡製止了阿紮爾即將說出口的話,謹慎地對他道:“你為什麼說這個人的名字?”
阿紮爾冇有隱瞞,直言道:“是博格特,他變成了一個青年,他是我害怕的傢夥,可是我完全冇有他的記憶,我想我去年發生的事情一定是因為他,一定是!”
“我試著去找,果然,我在《霍格沃茨風雲人物誌》上看到了他的照片,知道了他的名字!”
“湯姆·裡德爾?”德拉科愣了愣,他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熟悉到讓他心頭顫了一瞬,他嚥了嚥唾沫,緊忙拉住布裡的衣袍,小聲道:“我們快走,彆理他,他在找死。”
布裡目光暗了暗,意味深長道:“阿紮爾,你怎麼這麼執著呢,你現在需要的是健康,你應該盯緊了波特,彆讓他們阻止鷹頭馬身有翼獸的刑罰,彆忘了它的心臟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