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隻有那麼十來秒的時間,清洗乾淨傷口後醫生就給她換上了新的紗布,然後交代:“等下先給你打一針消炎針,然後掛兩瓶水,不能掛快,估計要掛到夜裡一兩點,必須身邊要留人。然後夜裡如果餓可以吃點東西補補體力,產婦還是多休息為主。”
傅雲熙逐一都記下了,把醫生送出了門再走回床邊時黎秋突的問:“你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他掃了眼自己的手,輕笑了聲道:“還不是剛纔被你給掐的。”
“我掐還能掐到你手背上去?”黎秋冇好氣地反懟回去,一看那每個骨節都破皮的傷口就猜到是打在哪一拳受傷的。
不過傅雲熙也懶得解釋,隻道:“男人手上有點傷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拉了張椅子剛要坐下來,門上又傳來兩聲輕敲,護士推著推車進來給她打針了。針是打在臂彎裡的,而點滴的針護士卻無處下手了,原因是黎秋的手背因為之前的針頭而青腫的,隻能換成了左手來吊針。
護士將點滴調到了最慢,並且交代:“過程中可能會有噁心的狀況,最好是喝些蘇打水墊墊肚。”
有過之前的經曆,傅雲熙不敢怠慢,“我立刻去買。”
等人走出病房後護士語氣羨慕地對黎秋道:“你先生對你可真好,忙前忙後全都他一個人,請了護工也隻是稍微照應一下。”
黎秋微笑不語。
他的好與不好,她不會在外人麵前呈露。不過在護士看來,覺得這個女人好幸福,有個這麼疼她的老公,還看起來很有錢。
轉眼傅雲熙就回來了,護士也就推著推車出去了。他買了一堆的蘇打水,還有蘇打餅乾,“剛我特意問了醫生,說蘇打餅乾也行,但是要給你拿水泡成軟的才能吃,我給你把開水用蘇打水兌了來泡。”
默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黎秋感覺有些受剛纔護士的影響,覺得這個男人怎麼一下變這麼細緻入微了呢?
不過嚐了一口那餅乾泡水,她不由蹙了眉頭:“不好吃,我還是喝些水吧。”
他不同意:“醫生說最好用食物墊肚,水不頂用。”
等被他強製著吃完一小碗的餅乾糊後,黎秋決定收回剛纔的想法,男人通常都是表麵動物,永遠不知道他內底裡的樣子。
而傅雲熙骨子裡就是個**而強勢的惡霸!
恨恨地在心裡對他吐槽了一番,用特嫌棄的語氣再對他道:“你能不能去找護士把手上的血跡擦一擦包起來呢,看得我心裡頭瘮得慌。”
他在開瓶蓋的手頓了一頓,目光輕撩過來,戲謔的語氣:“關心我?”
“你看我像在關心嗎?我是暈血。”
他點點頭,“行,我一會就去包紮了。”
可等他回來時那隻受傷的手依舊裸露在外,她揚了揚眉表示詢問。
“消過毒了,還擦了些藥。護士說不用包紮,包了紗布反而不透氣,而且做起事來也不方便。”
黎秋聞言氣不過,皺著眉懟:“你有什麼事要做?”儘找些理由來搪塞她。
冇料他答了一句:“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照顧你,我不想你再受一點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