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知道的似乎很多。
钜子令能忽悠淩誌等人,但是忽悠不了老者,一眼被他看穿,認為白仲就算擁有钜子令,也不是真正的墨家钜子。
白仲不在意這些質疑,道:“因為我師父知道,隻有戰爭,才能結束戰爭,所以讓我到秦國為將,平定天下,纔是真正的非攻,你認為呢?”
老者沉思片刻,剛開始覺得有道理,隨後搖頭否認道:“胡說八道,我們的钜子令,你到底從何得來?”
元宗钜子,是不可能找一個秦將作為弟子。
何況元宗失蹤了那麼多年,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白仲肯定是通過不正常的途徑,得到钜子令。
“當然是師父給我的!”
白仲揚了揚令牌,鄭重地收起來,續道:“你作為墨家的人,看到钜子,不但不恭敬,還敢質疑我,大逆不道!”
老者冷聲道:“你不是我們的钜子!”
他眼中的钜子,隻有元宗一人。
白仲覺得,這個老頭還是有點骨氣,冇有那麼容易屈服,再看他那憤怒的樣子,應該無法正常收複,殺了又感到可惜。
“51%的奴役成功率,應該能把他奴役了。”
白仲心裡想著,突然一腳踢在老者受傷的腿上。
那道傷口,是被強弩射出來的,貫穿整個大腿骨頭,又被踢了一腳,痛得老者滿頭冷汗,但他的骨頭確實很硬,這樣也不叫喊出來,而是拚了命地忍住,很快痛得他臉色蒼白。
“係統,把他奴役。”
白仲心裡默唸。
在這瞬間,老頭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腦海裡。
疼痛的時候,他的神經也隨之放鬆,進入腦海的東西,在摧毀他的意誌,儘管意誌力很堅固,但也馬上被打擊得支離破碎。
以前成功率那麼低,都可以奴役了月璃。
現在的成功率,已經上升到一半以上,白仲認為奴役這個老頭應該冇問題。
“你對我做了什麼?”
老頭痛苦地問。
白仲冇有回答,隻是淡淡地看著他。
好一會後,係統的聲音終於在腦海裡響起。
“恭喜宿主,奴役成功。”
老者的眼神,先是渾濁了片刻,隨即恢複光芒,低下頭畢恭畢敬道:“主人。”
果然成功了。
“以後你叫我钜子。”
白仲一邊說,一邊將他的繩索解開,再拿出一瓶金瘡藥,倒在老者的傷口上。
老者惶恐道:“钜子,我自己來即可!”
對於這個態度,白仲甚是滿意,把金瘡藥丟給他,又道:“怎麼稱呼?”
“元鴻!”
老者說著又補充道:“元宗钜子是我的兄長。”
原來他和元宗,還有這層關係,怪不得對元宗如此熟悉,還忽悠不成功。
白仲又問:“你為何會幫楚國守城?”
“我本是楚人。”
元鴻解釋道:“多年前元宗钜子失蹤,我尋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人,最後回到楚國,我和熊完是朋友,與楚國王室也有交情,半年前熊負芻請我出仕,保護楚國,看在熊完份上,我答應了。”
熊完,就是楚孝烈王,現在楚王負芻的父親。
元鴻想不到的是,攻打壽春的秦將白仲,也和墨家有關,還讓墨家的人,把自己捉了。
白仲大概瞭解,最後還有一個問題:“你在墨傢什麼地位?為何我身邊墨家的人,並不認識你?”
“我在墨家的地位,僅次於元宗钜子。”
元鴻想了一會道:“他們不認識我,大概是太年輕了,如果墨家還有五十歲以上的人,應該知道我是誰,像今天捉我的那人,我也冇見過他。”
淩誌他們都是年輕人,年紀最大的也就三十來歲。
白仲終於弄明白老頭的身份,有奴役的控製,也不用擔心老頭會說謊,甚至是背叛之類。
“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
“是的钜子!”
元鴻恭敬地說道。
接下來,白仲找人前來,幫元鴻包紮傷口。
已無大礙的李稷,好奇地到帳篷裡看了看,發現元鴻的身上,多了一種和自己差不多的感覺,應該是被主人徹底收服。
“前輩會留下來了?”
他問。
元鴻鄭重道:“我當然是留在钜子身邊,幫钜子發揚墨家。”
外麵。
白仲一直覺得,他們墨家的背後,應該還有什麼秘密。
不僅是墨家,諸子百家都顯得神神秘秘,但他暫時冇有時間發掘那些秘密。
“收服了?”
嬴淑好奇地問。
白仲點頭道:“我出手,當然收服了,先聯絡黑冰台在壽春城內的人,燒了楚王的糧草。”
這是斷絕負芻希望的做法。
不過他們把元鴻捉了,現在的負芻,肯定很絕望了。
——
壽春城內。
部分黑冰台的人,在攻城混亂的時候,換上楚軍的衣服,混入楚軍之中。
還有部分人,是在攻城戰打起來之前,就已經混進去,他們之間都有互相聯絡的訊息通道,白仲要燒糧草的命令,很快便傳下去。
他們都得到訊息,迅速集合起來,一起往壽春的糧倉趕去。
這裡還有楚國士兵,來來往往地搬運糧食,要搬到軍營去,為下一次抗拒秦軍做準備。
那幾個黑冰台的人,佯裝成搬糧的士兵走進去,把裡麵的糧官給殺了。
“你們要做什麼?”
此時一個搬糧的士兵正好回來,看到殺人了,驚慌地大喊道:“有敵……”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另外一個黑冰台的人背後出現,一劍將其捅了,道:“放火!”
轟!
大火很快被點燃。
這裡的糧食,全部是乾燥的,火剛被點燃,瞬間呈燎原之勢,不斷蔓延,隨後可以看到火光沖天而起,映紅了傍晚的天空。
“著火了!”
其他運糧的士兵、糧官等人,看到火光大盛,連忙大喊,敲鑼打鼓,讓人過來潑水救火。
糧食可是軍隊的根本,冇有了糧食,他們拿什麼來跟秦軍打仗?
楚軍士兵匆忙地跑過來救火,還有人把著火的訊息,上報給楚王負芻。
負芻來到糧倉的時候,隻見大火燒得差不多,現場一大股糧食被燒焦的氣味,這種程度的火,他們是無法撲滅,隻能看著大火燒完了糧食,才能熄滅,也看著糧食全部被燒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