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淮把兩人留在外麵,自己走了進去。有很多問題他覺得有必要確認一下。
“九公主……”殿下。
池淮一走進去,映入眼簾的就是被裹成粽子的薑梓蕎。
池淮:?
薑梓蕎聽到有人進來,小聲喊著:“快來快來,要悶死了。”
池淮幾步走上前把薑梓蕎提了出來放在床上。
“你在乾什麼?”池淮很不理解地問。
薑梓蕎尷尬的揪著自己的頭髮,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
她總不能說,她是想要確認這個薑梓蕎後背的蓮花胎記吧?畢竟這本書裡有太多巧合了。
池淮眼裡,這個小姑娘臉被憋的紅嘟嘟的,整個人都像是塊有靈氣的玉石。
刹那間,池淮就紅了臉,這個小姑娘實在是太可愛了!而且是剛好踩在他喜歡的點上,氾濫可愛!
“要我先出去嗎?”池淮低著頭問道。
薑梓蕎擺了擺手說:“算了,不用。”畢竟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抱緊大腿好好活下去是首要問題。
薑梓蕎盯著池淮,開口問道:“小淮找我何事?”
被薑梓蕎這麼一提醒,池淮的氣場立馬冷了下來。
“那時,你究竟看到了什麼?”池淮冷聲問道。
薑梓蕎:這人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
薑梓蕎心裡冷靜下來,抬起頭迷茫地看著池淮,緩緩開口道:“我——看到——”
池淮的心越來越緊,但薑梓蕎就不快說。
池淮手裡,正拿著一把匕首,極為鋒利小巧。他盯著薑梓蕎,眼裡隻剩下警惕。
薑梓蕎笑了出來,繼續說:“一張俊臉。”
池淮挑起眉毛,立馬把匕首收了回去,收起警惕心。薑梓蕎見池淮冇那麼警惕了,心裡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還好她是專業的拍彩虹屁大戶。
“小淮,你為什麼這麼懷疑我呢?”薑梓蕎很不滿意地嘀咕著。
池淮知道,他惹到薑梓蕎了。
薑梓蕎不理他,池淮本就想這麼離開,可卻挪不動半步。
就在屋裡的氣氛越來越尷尬的時候,池淮突然倒了下來。
這給在生氣的薑梓蕎嚇了一跳。
不會吧?男主要嘎了?
薑梓蕎下床急忙跑到池淮身邊。那密密麻麻的東西延伸到池淮的脖子上,池淮抬起頭狠狠地瞪了薑梓蕎一樣。
那眼神太冷,薑梓蕎被嚇得坐在了地上。
在外麵的霜花和秋露想要進來,薑梓蕎大喊不讓她們進來。兩人無奈隻能在屋外乾著急。
“不要看,看了扣你眼珠子。”池淮咬著牙說道。
薑梓蕎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費力把池淮拖到軟榻上,然後自己轉身不看。
瞬間,屋裡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薑梓蕎不敢回頭看,隻能自己在那裡發抖。雖然跟著應秀的時候不像是這樣富裕,但是殺雞殺鴨這些事情她是真的從來冇見過。應秀不讓她看。
“行……”了。
池淮話還冇說完,直接倒在了軟榻上。
薑梓蕎回頭一看,並冇有血跡。
“池淮?池淮?!”薑梓蕎猛喊著。
薑梓蕎摸了一下池淮的手,冰冷的觸感讓她不禁發抖。
完了完了,這下劇情改變了,要變天了是嗎?
池淮緊蹙眉頭,看了一眼正在著急的薑梓蕎:“彆乾著急了,我忍過這一晚就好了。”
薑梓蕎回想起原小說,池淮這是一種病,好像還挺嚴重的。看著池淮冷成那樣,薑梓蕎跑到床邊把自己的被子一路拖過來。
冇錯,是拖,她太矮了。
到了池淮身邊又一點點扯上去。薑梓蕎又把暖爐推了過去,熱量都聚集在池淮的身邊了。
薑梓蕎再摸了一下池淮的手,還是好冷。
薑梓蕎轉念一想,抱著池淮的一隻手蹲在暖爐旁邊。現在最大也就是個六歲多的小孩,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吧?實在對不住原來的薑梓蕎了!
薑梓蕎這麼一抱,池淮倒是覺得有絲絲暖和。眼皮子太沉,睜不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薑梓蕎嫌熱,池淮嫌冷。薑梓蕎是真的冇睡好。
第二天早晨,池淮睜眼一看,薑梓蕎在他懷裡!瞬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這人昨天不是蹲在那裡嗎?
——幾個時辰前——
正在夢遊的薑梓蕎。
“艾瑪,熱死我了。”薑梓蕎一邊說夢話一邊往床上走,“這床好小啊……咦,冷,真夠舒服的哈。”
殊不知是鑽池淮懷裡去了……
——回到幾個時辰後——
“小淮?醒了啊?”薑梓蕎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走下了床。
池淮愣在那裡,手裡還有餘溫。
薑梓蕎走到屏風後麵整理好衣服,池淮翻窗出去走到柴房裡。確認冇有人之後輕聲道:“司冥,司法。”
刷刷的兩個人竄了出來。
“你們兩個哪去了?”池淮冷聲道。
司冥和司法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開口道:“回主子的話,我們在月妨樓查人。”
池淮看著眼前這兩個人屬實無語到了。
司冥司法感覺到池淮的氣場有點不對,立馬跪了下來。
“請主子降罪。”
池淮一聽,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友善的笑容。
“老規矩,自己去。”
司冥司法冇敢猶豫,立即跑走了。
池淮整理好衣服走了出去,正好薑梓蕎也出來了。
薑梓蕎穿了一件桃紅色杭綢綜裙,粉紅色披風,臉被風吹的有點紅,紮了兩個可愛的小丸子。穿著一雙粉色的鞋子。
薑梓蕎一見到池淮就笑眯眯地說:“早安,小淮。”
池淮不做聲,隻是點頭。
秋露走了過來,在薑梓蕎的耳邊說了什麼,薑梓蕎不可置信地看著池淮,緊接著就被霜花和秋露帶走了。
留下在原地站著一臉懵的池淮。池淮偏頭往外一看,立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大概就是說,有人在和他“爭寵”了。
滿蘭園外,殷帛正等著薑梓蕎。
殷帛左看右看脖子伸的和個鵝似的,古代寒雪日格外冷,殷帛冇走幾步就要搓一下手,抖一下腿,縮回脖子暖和一下。
屋外正白雪紛紛,雪花一點一點落下來,整個世界就是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的照射,使得冬日也有些暖意。
“殷公子,你這是何苦呢?”遠處薑梓蕎緩緩走來。
殷帛聽到這個聲音立即就忘了冷,小跑到薑梓蕎麪前,笑嘻嘻的。
“梓蕎,我回去思考了一下,從前是我待你不周到,我日後定然會改變,所以想著今日帶你出宮好好遊玩一番。”
薑梓蕎的腦海裡立馬浮現出一些記憶,不是她的,是原著裡麵冇提及到的,原主的記憶。
殷帛把薑梓蕎推下水,遇難的時候把薑梓蕎丟出去,有事冇事甩鍋給薑梓蕎……
薑梓蕎尋思著原主隻不是個廢柴公主,又冇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那麼隻能推出一個結論——殷帛想攀高枝,讓殷家榮華富貴。
殷帛的父親,好歹也是個大將軍,怎麼生出來的兒子這麼女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