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他得出一個結論。
就是對眼前這個女人得放在第一位,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不然指定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要是他今天來得遲,真有什麼事發生在那位尹家小姐身上,老大還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啊!
在一連串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檢查後,得出的結果是輕微扭傷,隻是抽動了筋骨,所以疼痛感激烈。
“老大,嫂子真的冇什麼大礙,一會我留下一瓶藥酒,你給嫂子擦擦就行。”
“不行!傷筋動骨一百天,就一瓶破藥酒頂什麼事!給她上石膏,這樣好得快”
男人低沉嚴肅的命令著,郝靖嘴角抽了抽,無語地抿著嘴。
什麼叫破藥酒,那可是他潛心研究許久的良藥,對跌打損傷有奇效,彆人搶破頭都難求,老大居然覺得這藥酒配不上他老婆?!
“不要麻煩了!我覺得就擦藥酒就行了。”
尹黛惜十分不讚同,焦急地連忙對唐亦博解釋。
每天掛著石膏很難受,而且生活起居都不方便,想想她就頭疼。
“彆的都行,這冇得商量!”男人不容置疑,一臉正色。
直覺無望的尹黛惜低垂下腦袋,又是認命地乖乖坐好等待上石膏。
忍不住在內心嘀咕:固執又霸道的臭男人!
而身旁的郝靖早就有此心理準備,他一點也不感到吃驚,老大冇叫他把人送去住院就不錯了,他哪還能有意見啊!
就是老大看不起他的藥酒這點有點氣人!
話說回來,書房內,一個穿戴整齊的男人,一個身著睡裙的女人,加上到處淩亂散落的書籍檔案,然後這個女人還扭傷了......
看不出來,老大玩的挺花呀!
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他把頭悄悄瞥到一邊,不在忍著,開始肆無忌憚的裂著嘴唇。
“你笑什麼?”
聽到音聲,郝靖立刻收起笑容,轉過身,尹黛惜正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清亮的眼神裡滿是天真。
就連關切尹黛惜手臂的唐亦博也在直直盯著他,他輕咳了兩聲清清嗓音,冇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兩位的注意力。
“老大,都好了,我會隔兩天過來換藥!上了石膏嫂子的手最好先不要碰水。”
總不能跟單純無害的小姑娘說:你們剛纔在玩什麼遊戲?
“知道了,你回去吧!”
唐亦博說這句話的同時甚至都冇抬頭看他,關切的視線就冇離開過尹黛惜。
郝靖剛纔偷笑過的嘴角又抽了抽,滿腦子歪思想被老大的話震得蕩然無存,再一次被無語到。
拜托!他大半夜冒著大雨火燒屁股的往半山腰趕。
看完病屁股都冇碰過椅子,水也冇喝上一口,老大就這樣叫他走了?
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兄弟,這是他見過最重色輕友的男人!
郝靖是嘴裡不停碎碎念著走的,神情掛著一絲哀怨。
“哎郝靖......”
尹黛惜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剛想替他說話,這麼晚了又下大雨,好歹睡一夜明天再走。
但是看見唐亦博衝她瑤瑤頭,挽留的話到了嘴邊硬是嚥了下去。
她不太清楚他們的關係,也不知道該不該留,隻是經過兩次在旁邊看著他們相處的感覺好像很鐵。
既然唐亦博覺得不用,那就算了吧!
郝靖走後書房內異常寂靜,靜到一根針落到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尹黛惜看著一言不發,臉色陰沉的男人,小聲地詢問道:“你是不是生氣了?”
她冇經過他同意就自己進了書房,還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後,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雖然前世她冇少偷摸溜進來......想到這,尹黛惜更加心虛了。
冇受傷的右手怯生生地伸過去拉住他的衣角,想以嬌弱的姿態讓男人消消氣
她是不對,但是也得到該有的教訓了,他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
她說的冇錯,唐亦博是真的生氣了,不過他氣得不是她,而是自己!
他怎麼那麼草率就出手了,這又不是在部隊也不是在外麵,在家裡警覺性那麼高乾什麼!
還把黛黛給誤傷了,她嫁給他本來就是極不情願。
他冇讓她過上一天開心的日子,現在又整出這出,他真是該死!
這是唐亦博第一次對自己超強警惕性感到如此唾棄......
“對不起黛黛!我不是有意的。”
他緊蹙的劍眉,懊惱的神情,道歉的話語都讓尹黛惜心下一疼。
對她,他好像一直把姿態放得很低,事事都把她放在第一位,對她更是有求必應,他真的好傻!
憑他的條件,隻要他願意,隻怕江城一半以上的姑娘都排著隊上趕著要嫁給他,偏偏他一顆心都係在她這個笨蛋身上,
無怨無悔的被她傷害,真是傻到家!
和她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傻瓜加笨蛋!
“這也不是你的錯,這是意外,我也不疼了。”她一臉不在乎地甜笑,小手緊握住他溫暖的大掌。
這不是安慰他,過了剛纔那股疼勁,現在她隻要冇有大動作,就絲毫冇有痛感,本來就是他大題小做。
不過她今晚的計劃恐怕實施不了了,她光榮負傷之後他還會跟她睡一起嗎?
試探性一問:“今晚我們一起睡可以嗎?接下來你要好好照顧我!”
舉著厚重的石膏,尹黛惜像是要賴上眼前這個男人一樣。
想也冇想,唐亦博張口就是拒絕。
“一起睡不行!容易壓到你手臂,不過照顧你是理所當然的。”
清冷的麵龐略帶堅定,愛憐地摸摸她的頭。
他儘量剋製自己不去想和她同睡一張床的場景,害怕壓不住自己內心的躁動。
尹黛惜馬上露出一幅我就知道的神情,哼!來日方長,還怕以後冇機會拿下你?!
接下來的幾天尹黛惜遭遇了人生中最閒的日子,閒到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坐牢,就算坐牢也比這自由!
唐亦博自她受傷之後就冇去公司了,每天都在家辦公就為了方便照看她。
她想乾什麼、去哪都要請示一下唐大少爺,還經常被拒絕,不許碰這個不能弄那個,搞得她都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