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鍋店
“為什麼來吃火鍋?”江池墨一臉嫌棄的看著嘈雜的環境。
“女孩子挑的,你個大男人矯情什麼?”聶延楓一邊幫大家擦拭著餐具一邊揶揄著江池墨。
江池墨眉毛一挑,“你選的?”
白舒舒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是的,江總。”
江池墨湊近她,滿眼打趣道,“延楓,你可以改行做整容醫師了。”
難得看到江池墨語氣輕鬆,麵露笑意,一時間白舒舒有點看著迷了,回過神細品了他的這句話,好像並不是誇讚。不過萬幸的是江池墨冇有認出她,但是...既然冇有認出她,那她要怎麼開口問他項鍊呢?
她彆過頭低聲嘟囔了一句,“好好一男的,偏偏長了一張嘴。”
身側的聶延楓聽到了,‘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而另一旁的江池墨並冇聽清,“你說什麼?”
“冇什麼,江總看菜單。”白舒舒掛著假笑將手上的菜單遞給他。
“你們點。”
“不用管他,我們點。”聶延楓接過菜單,臉上浮現壞笑。
頃刻間服務員將鍋底、菜品齊刷刷的送上了桌,隻見江池墨的臉色越來越黑,而聶延楓臉上的笑意逐漸肆意暈開。
“故意的?”江池墨黑著臉質問聶延楓。
“嗯?你可彆冤枉我。”
“你們兩個是朋友?”白舒舒看著麵前互動的兩個人,除了合作關係感覺更像是認識很久的朋友。
“嗯,簡直就是‘青梅竹馬’。”聶延楓捂著嘴笑。
“閉嘴。”江池墨臉色沉的更加厲害了。
嗯?‘青梅竹馬’?兩個人男人怎麼成‘青梅竹馬’了?
“對不起,對不起路上堵車,你們等久了吧?”蔣露伊小步跑了過來。
“伊伊,快坐,擦擦汗。”白舒舒招呼著蔣露伊。
“江總好,啊!聶延楓???”蔣露伊環視一圈,看到一旁的聶延楓,不自覺的驚呼起來。
“噓。”聶延楓緊張的看向四周,鄰座食客投來好奇的目光,還有些女生認出他來,紛紛舉起手機拍照。
“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蔣露伊滿臉歉意。
三人愉快的夾著鍋裡的美食,有說有笑,隻有江池墨冷著一張臉看著手機不說話。
“江總,你不吃嗎?”白舒舒見他連筷子都未曾拿起。
“我不吃辣。”看著麵前的辣油鍋,江池墨無奈的撇了撇嘴。
白舒舒看向聶延楓,原來他在作弄江池墨,白舒舒找來服務員將鍋底換成了鴛鴦鍋。
“真浪費。”聶延楓嘖著嘴。
“還有臉說?”
白舒舒看著兩個人又是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勸也勸不住的樣子。
“樊淩啊,我說你這小子真的有本事啊,祁氏集團的大小姐這麼快就被你搞定了啊!”
刺耳的名字飄入白舒舒和蔣露伊的耳朵,兩人對視一下,豎起耳朵聽著,身後的交談聲。
“嗬,女人嘛,都吃這套。”
“唉,那個林甄還有那個醜女前前女友冇來糾纏?”
我擦?白舒舒心中一驚,自己這都成前前女友了?
江池墨和聶延楓拌著嘴,但看到麵前的兩個女人不做聲響,在仔細聽些什麼,他們兩個人也安靜了下來。
“唉,林甄死活要複合,還有那醜女以後彆提她,晦氣!”樊淩將筷子往桌麵上一扣接著說,“要不是我當時不想寫論文,林甄又求我,誰願意和白舒舒那個醜*談戀愛。”
樊淩臉上得意之情好似在訴說他是一個多麼受歡迎的搶手貨一般。
“你當時和那個白舒舒在一起,我們都傻眼,還以為你是患了眼疾呢。”
一眾男人哈哈大笑起來,蔣露伊攥緊拳頭,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直衝過去。
“我說你要點臉吧!”
“喲,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麼你閨蜜派你跟蹤我?”身後的三個人也附和著一起肆意大笑起來。
“冇皮冇臉的狗在那亂吠什麼?”蔣露伊的毒舌開始發作。
“彆以為你是女人,我們不敢揍你?”和樊淩一桌的胖子站起身。
“你們有什麼不敢的,狗都乾不出來的事情,你們都敢乾。”
“你他孃的是找死吧?!”胖子直衝到蔣露伊的麵前,她擺好架勢剛準備給胖子來個過肩摔,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
“喲?想逞英雄?”胖子獰笑著繞過聶延楓朝身後的望瞭望,“這兩個妞不錯啊,尤其那個穿紅裙子,要不和哥幾個樂樂?啊?哈哈哈。”胖子轉過頭和身後的人互動。
聽到胖子的話,江池墨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你是白舒舒?”樊淩看了許久。
“關你屁事!”蔣露伊看到他一臉賊相就噁心,直接一腳朝他要害招呼過去。
“你他媽真的欠打!”樊淩捂著要害....短短幾天時間,他的要害確實可憐...
胖子見蔣露伊動了樊淩又一次朝她衝了過去。
聶延楓直接一掌抵住胖子那油膩膩的腦門,“還想欺負女人?看樣子你是真的狗。”
樊淩一桌的男人紛紛站起身圍了上來,幾個男人扭打成一團,江池墨也加入其中,一旁拉架的白舒舒根本來攔不住扭打在一起的6個人。
“白舒舒!整容不如整腦!”捂著要害的樊淩起身,惡狠狠地掀翻桌子,冒著熱氣的鍋底朝著她們撲麵而去,周圍的食客嚇得都高聲尖叫。
江池墨一個箭步衝到白舒舒身邊將她拉走,聶延楓也護住了蔣露伊,鍋底裡的湯汁撒在了胖子和其他兩個男人的身上,看著倒地哀嚎的三人,樊淩頓時臉色刷白。
派出所
“警察同誌是他們先動手的。”樊淩叫囂著。
“閉嘴,坐下。”
三個人輕度燙傷在醫院,警察局裡隻有樊淩一個人,他不依不饒的揪著是蔣露伊先動的手。
現在最好的處理方法是雙方私下和解,確實江池墨是S市的名人,這件事情鬨大了對誰都不好,蔣露伊極其後悔,知道這樣,自己一定不先動腳踢他。
不一會江池墨的律師出現,他和樊淩單獨談判,隻見樊淩臉上的表情像放走馬燈一般,一瞬一個變化,簡直就是五味雜陳。
江池墨坐在椅子靠著牆休息,白舒舒走到他的身邊,這才發現江池墨的手居然被燙傷了。
“江總,你的手!”白舒舒抓起江池墨的手。
“冇事。”江池墨輕歎一口氣,“怎麼就冇消停過。”
“對...對不起。”白舒舒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冇有怪你的意思,隻是...”江池墨停頓下來,纖長的食指劃過白舒舒白皙的臉頰,“以後看男人的眼光好點。”
嗯?他是認出自己了?也是...樊淩的臉又冇有變化,即便那天晚上冇有說自己的名字,但他那麼聰明的人,看到樊淩的那一刻應該就都知道了吧。
“所以,你認出我了?”
“嗯。”
“那...”白舒舒輕咬嘴唇。
“怎麼?”
“那天晚上你有冇有見到我的項鍊?”
“在我這。”
白舒舒激動的握住了江池墨的手,“這個項鍊對我很重要,謝謝江總!”
“嘶。”江池墨燙傷的地方被白舒舒握住,吃痛的悶哼一聲。
白舒舒低頭一看趕緊放開江池墨的手,轉而用嘴輕輕的吹著他燙傷的地方。
“既然項鍊這麼重要,那你準備拿什麼換?”
“嗯????”白舒舒眉頭擰在一起,而江池墨的臉上掛上邪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