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
飛回京,溫凝正院裡收拾爺爺遺物。
接到電話很驚。
“回來?”
謝之嶼察覺到腔沉悶,隔着電話問:“哭過?”
“還好,理爺爺東。”
聽聲音,顯然還好兩個字能形容。
老病總這遭。
其實本來沒覺,醫院見最後面沒哭,殡沒哭,送進焚化也隻紅眶。
這些來任旁真也好假也好,都始終副平靜樣子。
直到理書時,字畫裡飄張宣紙。
紙面就黃。溫凝拾起來,墨蘸得,幾乎透到背面。清面用毛筆寫歪歪扭扭幾個字。
——常樂。
爺爺第次教用毛筆。
寫得實歪扭,很像話。
過第次握毛筆份兒,老爺子沒叨,言難盡着字:“這幾個字麼嗎?”
“啊。”溫凝說,“爺爺認字啦!”
老爺子饒興緻:“麼,說說。”
很得:“滿,就會樂。”
這麼簡單字面,傻子都會。
老頭沉吟片刻卻說:“覺得簡單,嗎?”
難成還更厲害?
溫凝懂。
疑惑着老爺子,老爺子隻搖搖頭,歎息:“覺得最簡單,這輩子也沒到。”
當時,這麼難?